看著緊閉的房門,眼底的落寞,不言而喻。楚華裳勾唇,嘆了口氣,這才略帶顫巍的轉身走遠。
如今的地字號客房,只剩下靳珩,閻諾兩人大眼瞪小眼。
對上靳珩面無表情的臉,閻諾蹙眉,這傢伙,故意支走他們,是什麼個意思?
“你流血了。”
抿了口茶水,靳珩這才淡淡的瞟了眼閻諾滲出血跡的左肩,說的若無其事。
“多虧了你。”
閻諾癟癟嘴,要不是這傢伙先前在房頂突然使力,自己能受第二次傷害?
靳珩點點腦袋,挑眉道:“所以,我帶了藥,親手替你包紮。”
閻諾幾乎是在靳珩話落的下一秒,直接起身後退了一步。
“皮外傷,不用麻煩你親力親為,我過兩天就好了,現在沒事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閻諾一副“快走不送”的表情,笑話,她可不想自己傷口雪上加霜。
“你是嫌棄。”
靳珩說這話時,人也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直視著閻諾,說的肯定。
閻諾咂咂嘴,真想指著他鼻子大嚷道,我就是嫌棄了,怎麼滴吧。
可是現實,卻是——
“怎麼可能,我是受寵若驚,您的千金之軀,為我一個無名小卒親自上藥,不值得,我還是就這樣得了。”
閻諾面上笑的抽搐,心底卻也深深的安慰自己道,不是自己怕他,而是自己心胸寬闊,不予計較罷了,若是計較起來,只是沒完沒了而已……
“這樣啊,我不嫌棄你便好,乖乖脫了,床上躺好。”
靳珩嘴角笑意暈染,意味分明,恰到好處。
閻諾明目微挑,再拒絕,就顯得矯情,豁出去了她。
纖纖右手一撩,大半個左肩顯露無遺。
包裹的繃帶,已被血浸溼,靳珩不著痕跡的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