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腦袋,冷不防,靳珩乍然睜開雙眸,可就是這雙眼,讓閻諾身子瞬間後仰。
看著總感覺哪兒不對,這雙眼,黑,格外黑,與其說黑,倒像是紅的發黑,怪異至極,讓閻諾心生膽寒。
馬車內,氣溫驟然下降,倏的砭人肌骨,冰凍三尺。
“你,你,被上身了?”
閻諾嚴謹了幾分,扶上靳珩的肩,可那刺骨的寒意,讓閻諾立馬收回手,心底驚恐,怎會這般凍人?
簡直就像是從冰箱裡走出來的冰棒!
“滾……”
從牙縫擠出的一個字,實在普通不過,但於靳珩而言,卻是費了極大的勁。
滿臉的冷汗,看的閻諾直擔心會不會立馬就變成冰珠子,“靳美,你哪兒疼?”
問完這話,閻諾就想鑽地縫了,這有眼睛的人,一看便知他冷的要死……吧。
下意識就伸手再次扶起搖搖欲墜的靳珩,也不去管他身上刺骨的寒氣,順手拎起綺被,隨之裹在靳珩身上。
“喂,你以前有這樣過嗎?現在怎麼做啊這,喂……”
閻諾一向是有恩必報,自己曾經所遭種種,如若不是靳珩三番兩次出手相救,自己早已是啞巴不說,並且左臂已廢,早就是殘廢一個,哪有今日好手好腳的自己?
“死女人,讓你滾。”
靳珩緊捂住綺被,可依舊不抵身上所散發的凜凜冷氣,怎麼會這樣?
靳珩眉頭緊蹙,一時也來不及細想。
“喂,我問你的話,你在聽沒?你是不是中了寒毒什麼的,還是練功走火入魔了?”
“說了不要你管,你這死女人,滾。”
“我問你話,你裝什麼沒聽見,信不信我來強的了?”
“……”
靳珩皺眉,微微汗顏,暫時噤了聲。
就知道,這個死女人,讓她滾,打死也不會滾。
試問,她何曾聽過自己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