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回在夙府,靳珩莫名其妙扔了句:‘你是她的女兒’後,閻諾便知,這靳珩,一定認識自己的娘,準確的說,是自己這個身體的娘。
說不定,他跟自己這個身體的孃親還有些什麼淵源呢!
搞得這麼神秘兮兮,閻諾自然是心生好奇。
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杯身,靳珩抿了口醇醪,挑眉反問道:
“你已經問了兩個問題。”
原本還以為靳珩會對此問題有所牴觸,哪成想,竟然淡然的跟家常便飯般,硬是一點多餘的表情也沒有。
閻諾暗暗嗤之以鼻,這小心眼的男人,自己明明就說過是‘換個問題’,需要這麼較真?
再者說了,他剛剛回答的是什麼鬼?
“恩……”
靳珩舉杯再次嚥下一大口烈酒,才微微啟唇,似笑非笑道:
“說好的,你親手洗的兩件袍裌……呢?”
閻諾舉著杯子的手一頓,嘴角可想而知,笑的之抽搐,就知道,這傢伙沒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
記得靳珩第一次扔給自己,讓她洗的那件黑色長袍,被她帶回來雲客棧後,楚華裳就拿去洗了,然後……然後,估計還在楚華裳手上吧!
閻諾無聲的嘆了口氣,至於今日這件騷包色狗皮,自然是很理所應當的‘抵押’給了堯老頭。
“咳,俗話說的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衣服髒了,當然得換新衣……”
閻諾說著,總感覺各種彆扭,衣服髒?
貌似,好像,大概兩次都是被自己弄髒的來著?
第一次是沾了點自己的血跡;第二次……自己髒兮兮的一身,也是如此。
總之歸根結底,就是他靳珩嫌棄自己髒就對了!
閻諾手託著臉頰,不能說自己髒,是這人有病,很嚴重的潔癖病。
難得的,靳珩沒有答話,像是認可了閻諾的瞎說,也像是……在逗她玩?
至於那兩件衣袍,靳珩是壓根兒不在乎,在乎的,只是閻諾如何對待自己給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