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飛行器，不待賈布斯發作，董事們就說出了他們的判斷。
“白辰損人又利己。”
“所謂拍賣，就是他拉加州財團老朋友們下場的算計。”
“三萬噸神級精粹，差不多就是我們想要擺平老朋友們的花費。”
賈布斯臉色一青：“你們都被白辰這小王八蛋嚇住了。”
“他憑什麼能夠繞過我們的通訊路線，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聯絡上他報出來的那些財團？”
“他憑什麼認為那些財團就會乖乖按照他的佈置直接下場和我們作對？”
董事們不為所動。
“賈布斯，白辰現在究竟聯絡上沒聯絡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用所謂的拍賣會向我們傳遞的資訊。”
“那就是他看到了找上我們老朋友們的那條線。”
“不管是我們的真盟友，還是死對頭，只要白辰放出風，他們一定很願意得到化合物Ⅴ戰團這樣的加州財團大把柄，一旦亞空間內的實情和化合物Ⅴ戰團落到了老朋友們手中，我們就必須時時刻刻提心吊膽他們藉此發作。”
“這，才是我們認為必須好好討論的唯一原因！”
“化合物Ⅴ是我們的命根子，而現在白辰這小王八蛋不僅看到了這一點，並且已經有了用它搞事情的計劃，賈布斯不管白辰這拍賣會是真是假，我們都必須做好加州財團老朋友們下場的準備。”
董事們又不傻，回過神來的他們也發現了這所謂拍賣會的可疑。
但正如他們所說的那樣，真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白辰展現出來的將加州財團老朋友們拉下水的架勢。
“賈布斯，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問題就擺在這裡。”
“要麼，我們受白辰訛詐。”
“要麼，我們在白辰將證據們扔給老朋友之後，和我們這些相愛相殺了幾千年的財團繼續延續彼此的恩怨情仇。”
“當然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利用飛行器上的傳送門請出底牌，將這座亞空間和亞空間裡的失聯者，天才中心逆天神話，甚至那頭雕像縫合怪古神全部消滅，然後從此登上東土靈能協會不死不休的黑名單，被東土人追殺到上窮碧落下黃泉也不放過的地步。”
頓了頓。
董事們繼續道：“另外還有一個最好的辦法，賈布斯你向巫老怪磕頭認錯，把梅琳達嫁給巫老怪當正宮，以此將煙雨學院拉入加州財團的朋友圈。”
賈布斯一張臉瞬間比鍋底還黑。
董事們補充道：“想要達成這個目的的前提，不僅僅是巫老怪，賈布斯你還得搞定獅子大開口的白辰小王八蛋。”
賈布斯額上青筋暴跳：“不，我們還有一個辦法，也是我選擇的辦法，那就是甩鍋！”
他大力敲響了加州財團老古董們所在的房間大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飛行器的駕駛員拿出了賈霍恩和老古董們留下的口信：“你們已經長大了，你們必須履行你們身為加州財團話事人們的職責。”
“和煙雨學院打交道很艱難，但我們相信你們只要冷靜下來，就可以作出最符合加州財團利益的選擇。”
“這是考驗，也是我們對你們的信任，最後，祝好運。”
賈布斯抓狂捶打著房門。
董事們也被這些加州財團老前輩們表現出來不負責任驚呆了。
讓他們送臉上門的是這些老傢伙。
讓他們杵在通道口當木樁子的也是他們。
可現在需要甩鍋背鍋的時候，這些老傢伙居然就這麼腳底抹油的扔下這幾句話跑掉了。
這是何等的臥槽。
可誰都沒發現賈布斯眼睛裡一閃而逝的陰霾。
這些老古董看似不負責任的舉動，就如同他利用芬妮詛咒巫老怪，透過巫老怪的反應試探出他乃至於整個煙雨學院的心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