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室裡的六面牆上都有精緻的壁畫,講述著胡族發展的歷史和胡族族長的產生之法。
在每個牆角處都有一支手腕粗細的白香燭,白香燭用像手掌托起一樣造型的香燭託立在牆角,一切都象徵著盡在長握中。
整個香燭陣呈現出來六邊形。
正面對的牆上有一幅有山有水有人家的的聚寶盆圖畫,畫中群山環抱,雲霧繚繞,一個村莊周圍有一群紅狐保護著這個村莊,這畫中正是胡族的發源地。
畫的下面擺放著一個長長的香案,香案四角雕刻著麒麟的圖案面向四周。
香案的中間擺著一株凌慧草,這草很是奇特,有些像文竹又有些像發財竹,根部像何首烏,不是很高大,樣子看似很是普通!可是人間只此一棵。
在凌慧草的左邊有一隻雙耳翠綠的玉碗和鑲嵌著夜明珠的匕首,右邊放著一些用特殊材質製成鹿皮紙。
這鹿皮紙只有胡族族長才有,也只有族長才能使用。這紙在其他人的手裡看不到任何圖案和字跡只有胡族族長手中拿著才能看到上面東西。
胡宇樊拿起刀,握在手心裡輕輕一劃,血頃刻間流出,他不急不慢的拿過玉碗,讓血流入碗中,紅色的血和翠綠的玉碗形成對比色很是刺眼。
大約流了有半碗血的樣子,胡宇峰拿出手絹和早已準備好的金創藥把受傷的手掌包紮起來。
小心翼翼地端起雕刻精緻的玉碗,舉過頭頂嘴裡碎碎的念念著,畢恭畢敬的把玉碗的血,緩緩地倒入裝有凌慧草的容器中,容器的側面在中央的位置有一個手指可以伸進去的洞,把血倒完的胡宇峰迅速把玉碗放到香案上,把左手的食指伸到了花盆的洞中,右手手心輕輕賦力在左胸口的紅色狐尾圖案上。
閉上了雙眼,嘴裡喃喃自語,不知念著什麼。
頃刻間,在牆上畫有發源地的畫發生了變化,四周都變得黑暗,只有牆上的畫燈火通明,凌慧草施展開來,環環圍住了胡宇峰,族長好像在一片綠洲之上。
這時,胡宇峰睜開眼睛,看到牆上的圖畫發生了變化,一縷身形優美,面部清麗的幽魂正要飛入了碧亞的身軀裡,懸浮在空中。在烏黑的天空中銀黑色的月亮出現了,金色的星星呈現出來一個W型的圖案並在黑月的頭上。這副映象此時正從牆上的畫中逐漸的對映到香案上的鹿皮紙上。
胡宇峰此刻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去面對多年的老友,這位高權重的親王,也不知如何和他講述這件蹊蹺的事情。
說碧亞郡主沒有事,她不會死去,但活下來的又不是碧亞。既然不知道如何解釋那就暫時不去解釋,至少親王的小月亮不會失去,慢慢地再想辦法,找到碧亞的真身魂魄。
他偷偷的把有圖案的鹿皮紙,小心翼翼的摺好放到了懷中。
當畫被折起的那一霎那,一切都恢復了原來的面貌。牆上的畫又變成了胡族發源地,舒展的凌慧草也恢復到了本來的大小,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生死殿外是禁地,即使是王族,貴為親王也不能擅闖,在胡玉殿中焦急等待的碧海威,心中五味雜陳,在殿中踱來踱去。恨不得馬上能得到他所希望的答案。
胡宇樊整理好衣物,從密室裡走了出來,出口和入口一樣的出人意料,在一面側壁上轉動火燭,出現了一個出口露出了一排樓梯,每個側壁的火燭和燭臺都是一個樓梯的開關所在,只是開啟的方式各有不同。
在每個側壁的後面都有一個樓梯暗道可以通向到達其它的殿宇中,這四通八達的暗道也只有族長知道,有一條還是可以直接通往外面世界的通道,這條暗道是為了防止胡族有難,可以讓族人逃生,防止亡族滅種。
所以這條暗道又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活路”。
胡宇樊選擇了直接到達生死殿的暗道,可以走到掛著祖先畫像的後面的暗道。
繞過畫像,走到殿門口,推開生死殿的門,火辣的陽光很刺眼,空氣中瀰漫著惱人的熱氣,邁開穩健的步伐,走向胡玉殿。
在快要進入殿門口,就能看到碧海威親王,這位失去往日的穩重和威嚴的親王,此刻只是一位普通的父親,他急匆匆的奔向自己。
“怎麼樣,碧亞還有救嗎?”碧海威焦急的問道。他很怕聽到那個可怕的答案。
“還有救,海威你先回去準備一下,今晚子時星象異常之時,就是碧亞郡主獲救之時”胡宇樊心虛的說著。
也不敢多看親王一眼,生怕被看出破綻。他不想讓那個威風的碧海威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也不想讓他的摯友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他只能說了這個善意的謊言,這個謊言的代價就是他的一隻耳朵已經失去了辨別聲音的能力。
“小女獲救,我碧海威傾其所有,必有重謝”聽到這樣的答案,親王喜出望外。他感覺出來了老友的一絲異常,但容不得他多想。他只求女兒能獲救。
“今晚子時我在府裡,恭候族長的大駕光臨”親王欣喜的謝著,可他不知道,他的小月亮已經不在了,回不來了。他只能把所有疑惑都嚥到肚子裡。等碧亞獲救再找老友問清情況。
時間飛快的流逝著,子時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