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反應,和我當初是一模一樣的,但是我師傅當時告訴我,他是親眼所見的,這個故事他從小空了就在我耳邊講,把我耳朵都聽起繭子了。”石鍾輕笑道,一邊說話一邊給她治療。
不過,卻不是治療什麼腰椎,她根本沒問題。
“什麼故事,能給我講講嗎?”
“當然可以。”石鍾娓娓道:“話說那是我師傅年輕時候遇到的事情,那個時候他才22歲,和他的師傅一起研究醫理、每天上山採藥等等,有一天,他們在上山採藥的時候遇到一個奄奄一息的小夥子,醫者仁心,他們便將這個小夥子帶回家去治療,大約三天後,這個小夥子才從昏迷中醒來……”
石鍾開啟講故事模式,這一講,當真就講了兩個小時,謝詩婷也聽了兩個小時。
石鍾這個故事並不是編的,而是做了戲劇化處理,故事裡面的小夥子就是他,他師傅和師傅的師傅則是虛構人物,是他用來講述這個故事的“眼睛”。這個故事講的是在他某一次輪迴當中,他遭遇慕羽辰的重重追殺,最終身負重傷,走投無路,而帶頭圍剿他的,正是謝詩婷本人。
最終的結局自然也是殘酷的,他用銀針奪走了謝詩婷的生命,謝詩婷的子彈也穿透了他的眉心。
那是謝詩婷給他印象最深的一次輪迴,她明明就是一個刑警,卻把警察的責任和使命貫徹心間,迸發出位元警、比軍人還要強大的力量,帶給石鍾非常大的麻煩。
石鍾活了太多年,對普通人他早就沒有了記憶,唯有謝詩婷這樣特別出類拔萃的才能在他心中留有一席之地,就比如羅家這三個人,石鍾都只是記得他們的名字以及關鍵的特徵,至於年紀多大、家庭情況,他一概不知道,只能利用謝詩婷的身份去查。
故事講完了,石鍾拔出最後一根銀針,不出意料,銀針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少了一根。此時如果謝詩婷能夠看到自己的後背,一定會驚訝的以為見了鬼。
她背上那三道刀痕,現在已經全部消失,消失的一絲不剩,她的背又變成了光潔白皙、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
“故事講完了,你覺得故事裡誰錯了?”石鍾問道。
“都沒有錯,一個為了生存,一個則是使命。”謝詩婷直接回答:“就是因為世界上的立場矛盾太尖銳,才會有警察這種職業從中調和,法律的存在,也是為了統一立場,讓大家都明白什麼是正義、邪惡,什麼是能做的,什麼是不能做的。”
“說得好。”石鍾笑了:“那麼謝小姐,那你覺得偷東西是能做的還是不能做的?”
“當然是不能做的。”
“既然如此,那謝小姐為何要偷我的銀針呢?”石鍾笑眯眯的道。
“啥?”謝詩婷懵的很自然:“我偷你銀針?”
“對的。”石鍾道:“不然為什麼我銀針少了一根?難道被鬼吃了?”
“石先生,你這玩笑有點侮辱人了哦。”謝詩婷無語:“你的銀針30塊錢一盒50根,一塊錢都賣不到,偷它幹嘛?”
“錢確實是賣不到。”石鍾語出驚人:“但是它能幫你找到銀針殺手啊。”
銀針殺手四個字一出,謝詩婷猶如彈簧一般直接躍起,由於動作幅度太大太猛烈,她那吊帶都解開的罩子自然而然的脫落,此刻面對石鐘的則是她那傲人的山峰,任何部位都是清晰可見。
“臥槽,刺激。”
石鍾嘴裡冒出四個字。
“你果然有問題,石鍾……”謝詩婷剛要說什麼,突然看到石鐘的眼神不對,而後她一聲驚叫,十分慌亂的抓過一個枕頭擋在自己胸前。
“什麼有問題?”這次換石鍾懵然了。
“你就是銀針殺手!”
“啥?”石鍾懵的也很自然:“我是銀針殺手?因為我知道銀針殺手,所以我就是了?”
“額……”
謝詩婷突然懵了。
對呀,他是怎麼知道銀針殺手的?
銀針殺手是她給殺死阿八的兇手取的外號,除了她的幾個隊友,銀針殺手這四個字根本就沒有外傳,他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