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業自從七十三歲開始便時不時的有這種毛病發生,好在王勇的表弟王輝從小學醫,如今是府城第二醫院的中醫科主任,有他的理療,王建業的病情這才得以控制,只要平和心態,便很少會發作。
聽聞王老爺子發病了,不僅僅是驚動了王輝,王輝一家人都火急火燎的過來,王輝一看王老爺子的狀態便勃然大怒:“是誰把老爺子氣成這樣的?老爺子年紀大了,再加上年輕的時候條件不好,本來身體就有隱疾,你們這是在要他的命。”
“不關他們的事。”王建業低聲道:“是我自己想起了一些往事,氣到了,小輝,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舅舅,看您這話說的,我這一身醫術不給家裡人看病,那學來還有何用?”王輝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給王建業施針,本來石鍾只是安安靜靜的做著透明人,但看著這針法,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嗯?”
隨著王輝最後一針的拔取,王建業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小輝,今天這針法和以前不一樣吧?不但腦袋不疼了,而且整個人感覺神清氣爽,就好像年輕了十歲。”
“哦?是真的嗎?”王勇大喜:“真是太好了。”
“沒什麼,這還是以前的針法,舅舅您洪福齊天,一定會長命百歲的。”王輝呵呵笑道。
“老公,舅舅問你話,你怎麼能這麼敷衍呢?”王輝身邊的美婦人開口道:“舅舅屢次告誡我們,實話實說誠可貴,尤其是在他身體方面的問題,更要實話實說。”
這個美婦人名叫潘香,是王輝的老婆,王家作為如此大規模的世家,並不會要求每一個小輩都必須娶門當戶對的妻子,但王勇這種主脈則必須考慮門戶問題,這也是王思萱和王浩南如此優秀的原因。
潘香便是運氣極好的和王輝喜結連理,從此進入了王氏家族,本來她潘家不過是資產百萬的小戶人家而已。
“舅舅,您是不知道,我們家阿輝為了徹底根治您頭痛的隱疾,可是花了三百多萬進京學習專研了足足一個多月,據說這套針法是源自於黃帝內經裡失傳許久的針法,我們家阿輝這三百多萬還是託關係才能學到的。阿輝回來的時候還說千萬不要告訴舅舅,怕您責怪他亂花錢,而我倒是覺得這錢花的值,只要能醫好舅舅的隱疾,三億都不多。”
此話一出,王勇一家人都是有些動容,王輝一家人雖然和他們是表親,但確實也為王家貢獻了太多,這三百多萬對他們一家而言不是小數目,老爺子手上那30%的股份,據說就準備給王輝分5%。
“是這樣?能學到這種神針,三百萬也不算多。”王建業對王勇道:“勇兒,回頭給你表弟打五百萬過去,咱親兄弟也要明算賬,更何況這套針法不僅僅可以救治我,更是造福大家。”
“舅舅,真的不用。”王輝故作無奈的道:“這套針灸源自於黃帝內經,並且經過了古代數個名醫大師的改進和實踐,其中就包括華佗、孫思邈這些醫德高尚的醫聖,雖然現在掌握它的人把它和利益掛鉤,但我作為一名醫生,又怎麼敢用它來謀取鉅額利益,還是自家舅舅的錢,這萬萬使不得。”
“既然如此,那舅舅也不強求了,不能玷汙了醫聖。”王建業心裡一陣暖意,這樣的王家,一定能夠在華夏長盛不衰的。
“對了,小輝,你的兒子小智還在哪個單位實習吧?讓他不要在外實習了,歷練差不多也就夠了,家族產業這麼大,正是用人之際呢。”王建業突然想到了小智,這小子在外實習打磨的也差不多了。
“謝謝舅舅。”潘香攙扶著王建業,都快要笑開花了。
“花了三百萬,就學了這種東西?這錢真是好賺啊。”
石鐘的聲音突然傳出:“這套針法名叫‘穿經冥’,在靈樞篇和千金方裡都有記載,然而這套針法有一個最為玄妙之處,那就是針對不同人、不同體質都要有不同的施針技巧,這位叔叔明顯是被人騙了,只學會了一套模板,這套模板只在少部分人身上有效,大部分人嘛,則是無效的,甚至……”石鐘聲音頓了頓:“還會鬧出人命。”
“石鍾,別胡說。”王思萱面色頓時變了:“中醫可不是你平常見過的那麼簡單,針灸也是很博大精深的,你別在不懂的領域裡吹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