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也速該根本沒有料到慕容堂這一路敗退根本就只是詐敗,其手下的八千餘軍卒不僅沒有士氣盡喪,而且因為接二連三的詐敗而逃個個都憋著一股氣,這會兒打起仗來比任何一支兵馬都要兇猛,任憑蒙古全力猛攻,也不能前進分毫。
“統統給我閃開,讓我來開路!”
綽兒馬罕見兵馬推進困難,兩翼計程車卒則已經被逐漸合圍上來的隋軍殺得死傷慘重,不由得心急如焚,揮舞著黃銅大斬刀再一次殺了上去。
綽兒馬罕這一次也是學聰明瞭,他心知楊袞和丘儉的武藝要麼遠超於自己,要麼跟自己旗鼓相當,所以刻意地不衝上前鬥將,一柄大刀那些小兵身上招呼,所到之處,盡皆披靡。
被綽兒馬罕的黃銅大斬刀掃中之人無一不是斷手斷腳,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斃命當場。
丘儉遠遠地便望見了大肆屠殺己軍士卒的綽兒馬罕,頓時勃然大怒,飛縱胯下金光獅子狂奔向綽兒馬罕,大喊道:“狗賊,欺負普通士卒算什麼本事?有膽子在和小爺大戰三百回合!”
看到丘儉馳馬殺來,綽兒馬罕嘴角微微一勾,撥馬往他處而去,放聲狂笑道:“爺爺今天就是不跟你這個黃毛小子打,你能耐我何?”
一路奔逃之際,還不停地揮舞著手中黃銅刀四處猛砸,殺得幷州軍士卒哀嚎不斷。
丘儉氣得雙目赤紅,盯著在遠處一路賓士狂殺的綽兒馬罕都快噴出火來了,只是綽兒馬罕胯下的坐騎白斑黑髯駒也是難得的良駒,再加上他可以避讓,丘儉追了許久也沒有追上,只能把滿腔的怒火也撒到了普通士卒身上。
不過有了綽兒馬罕這員猛將領銜衝鋒,後面督陣指揮的也速該又是下令不計損失地猛攻,在如此高壓的猛攻下,正面幷州軍的陣腳似乎開始了鬆動,逐漸地向後緩緩退去。
也速該見到幷州軍正面部隊緩緩地向後撤退,不由得大喜過望,手中令旗一招,高聲喝令道:“全軍押上,活捉楊袞者,賞金萬兩,官升三級!”
這一道命令一下,所有的蒙古軍士卒都開始變得瘋狂起來,不顧一切地向著正面的幷州軍發起了強攻。
就連原本在兩翼拱衛抵擋幷州軍進攻的蒙古士卒,也有不少人被高官厚賞所刺激,偷偷摸摸地離開了原先的位置,混在正面進攻部隊裡向著前方殺去。
楊袞望著不斷地湧上前來的蒙古軍士卒,嘴角微微一勾,突然間高聲令道:“舉旗給楊龍將軍,令他依計行事!”
一面紅色的令旗突然高高飄起,在左翼指揮進攻的楊秀清手中銀古龍槍一揚,對著身邊的副將喝令道:“孝德兄,你即刻率領我軍騎兵發起突擊,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中軍帥旗下的也速該。”
“末將遵命!”
身高近九尺,長得眉目清秀的白孝德應了一聲,翻身上馬,率領著身後的五千騎兵從丘陵下奔騰而下,如一片黑色的浪潮,朝著不遠處的蒙古軍狂奔而去。
“轟!”
五千騎兵藉助丘陵的坡度俯衝直下,其所產生的衝擊力輕而易舉地便撞破了蒙古軍側翼單薄的防線,頂在最前方的蒙古軍刀盾手被幷州鐵騎撞翻在地,被無情的鐵蹄踏做了肉泥。
白孝德撞破蒙古軍的盾牌防線後,根本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催促胯下戰馬,揮舞著手中一雙短槍一往無前地向著蒙古帥旗處殺去。
蒙古帥旗下,也速該身邊已經不足千人護衛,眼見左翼方陣眨眼間被隋軍戰騎突破,驚得他急忙揮舞帥旗大喊道:“快,命令前軍的綽兒馬罕將軍迅速回援,全軍向王庭方向撤退。”
“嗖!”
話音未落,只見一支飛箭襲來,一箭射斷了吊索,金色狼旗飄然落下,落到了地上,被亂作一團的蒙古士卒踩得面目全非。
不遠處的白孝德棄弓換槍,朝著也速該疾馳而去,一路劈波斬浪,所過之處盡皆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