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將剩下的希望,全部都寄託在了方宗信的身上。
可對於林寒呢?如今之所以裝作沒有聽到,反而一屁股坐在了餐桌前,自然也有林寒的道理。
畢竟時間就是金錢,若是沒有其他事情需要找方宗信幫忙的話,以林寒的性格啊,估摸著頂多也就一條簡訊完事了就。
但終歸來者就是客,況且林寒跟眼前這二人之間的關係,用朋友來形容倒也並不為過。
只是下一秒,林寒瞥了一眼放在茶几上面的幾盒茶葉,神情詫異的開口問道。
“這是梁所長送的禮物?你說我的比較匆忙...唉!”
“林總,難道你能從鐵公雞身上拔下毛嗎?”說道這裡,方宗信氣急敗壞而又頗為無奈,伸手扶著自己的額頭,衝著林寒一字一頓的說道,好似每一個字,都摻雜著來自方宗信那無盡的幽怨!
“這些都是梁愛國從我書房裡面搜刮出來的......”
不等方宗信把話說完,梁愛國也是忍不住老臉一紅,畢竟當著林寒的面,直接揭老底,著實是有些讓梁愛國抹不開面,急忙開口找理由替自己開脫。
“哪有啊,你這都升職了,這些茶葉時間也都挺久了,我......”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著說著,就饒是梁愛國自己,聲音到了最後,宛如蚊吟,想必自己都覺得有些尷尬吧。
好在彼此之間都知根知底,哪怕今天因為一些小事而吵得面紅耳赤,但第二天誰都不會提及昨日的事情。
其實原因很簡單,無非就是因為,梁愛國跟方宗信一樣,都是發自內心深處,希望未來的清水市能夠變得繁榮昌盛。
道不同不相為謀,特別是在這個物慾橫生的社會,能夠找到幾個知己,也算是一種幸事了。
漸漸的,酒過三巡,就饒是林寒,這次也是被硬逼著喝了差不多有二兩白酒。
果然這純糧釀造的白酒,口感就是不一樣。
“林寒,你們詮通集團眼下跟李家對商用石油市場的爭奪,已經到哪一步了?”
梁愛國吧唧吧唧嘴,夾了一個油炸花生塞進了嘴裡,一邊吧唧,一邊衝著林寒開口問道。
要知道,曾經的詮通集團還沒有眼下這般龐大的時候,梁愛國是知曉林寒的每一步動作,也會忙前往後的任勞任怨。
但現在不同了,並非是梁愛國變懶了,而是有些勢力,已經不是梁愛國這種級別的人物,有資格染指的。
吧嗒一聲。
林寒點燃了一根香菸,尼古丁的刺激,方才讓林寒微微眩暈的大腦,變得稍許清醒了一些。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夠在一個月之內,將李家給拿下。”
林寒說道這裡,目光卻是落在了方宗信的身上,“我想詮通集團的公告,二位應該是知道了吧?”
不知為何,在聽到林寒這番話之後,方宗信這小心臟猛然間劇烈跳動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