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不就是戴著面具虛與委蛇嗎?沒見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的嘛!畢竟啊,我這人,平生就倆愛好,除了學習,那就是研究研究各路偵探推理了。”
“那些裡面挺常用的一個詞可不就是臥底嗎?”
“唔,就一個心得,臥底的來和去都一定不能是突兀的,要非常自然的融入到情境之中。”
說著,她拿手指彈了彈牛奶盒子,發出空響。
喝得差不多了。
“你看,咱們現在要是牛奶都沒喝完就走了,豈不顯得咱們心虛了?”
許俠揚著下巴,往櫃檯指去。
“喏,那櫃檯的小哥哥可精著,雖然暫時沒懷疑到我們身上,但若是見咱們走的心急,被他覺出些什麼不對勁來,難保他不會把之前已經打消的疑慮給重新拾起來。”
“而且,剛才你不也聽見了,他說他們老闆明天要過來查賬,也就是說,你的叔叔沈文致明天就會出現在這裡,只要他一來,今晚上有了咱倆這小顧客的事兒必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遺憾的將空盒子推到一邊。
“不像這幾個店員,他們對咱起疑倒是其次,不讓沈文致起疑才是真的最重要的一點。”
“你沒跟現在的他打過交道,我卻是很瞭解他的作風的。”
“快,很,準,寧錯殺不放過。”
“何況,我倆偽裝也不是那麼天衣無縫。”
“這事兒要完美揭過去,難!”
“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蒼點了點頭,也確實就是這麼個道理了。
於是兩人接下來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話裡實際上都沒什麼營養一樣。
但相比於兩人之前的無腦尬,聊倒也多了幾分趣味在。
兩人談論著軍訓期間所發生的一些趣事。
有共同的經歷,共同的見聞。
這天聊起來時間也就過得飛快。
不知不覺當中,兩盒牛奶不知何時早已見了底,被七歪八倒地丟在一旁。
說實在話,其實隱隱的吧,還能聽到幾聲委屈的BGM。
許俠閒閒的打了個哈欠,手掌在嘴上輕拍了兩下。
見狀,沈蒼的的眉毛微微的就挑了起來。
知道他倆這次的聊天可以就此結束了。
唔,簡單來說,也就是他們可以功成身退,走人了。
許俠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了身子,哈欠連天,嘴裡嘟嘟囔囔,“困了困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大鋼炮兒啊,咱們該回去了——”
還有點大舌頭。
沈蒼忍住不笑,點了點頭,但眉毛卻蹙著,彷彿有些懊惱,“只是,咱夜不歸宿的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也過了門禁時間了,而且啊,就算是咱倆現在著急忙慌的趕回學校,估摸著也得在外面小樹林裡將就將就吧一夜。”
說著,他還按壓了一下自己脹痛的眉心,語氣無奈。
許俠眼皮子勉力撐開,看著有點像在翻白眼,挺滑稽,手指頭在桌子上面戳啊戳,“唔,好像是這樣耶!”
許俠那樣子,彷彿是已經有些迷糊了過去,身子搖搖擺擺頭重腳輕一般。
忽的,她抬手的在自個兒腦門子上面拍了拍,聲音響亮。
彷彿靈光一現,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似的。
她很興奮的開口說道:“這樣吧,大鋼炮,咱們倆出去找家酒店,開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