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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順前去拜訪了張松。
張松‘性’格惡劣。長得也不咋地,三國演義形容他“額?頭尖,鼻偃齒‘露’,身短不滿五尺,言語有若銅鐘”,可見其人相貌奇醜,身材矮小,外加聲音難聽。
高順一見張松,渾身上下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倒不是說張松其人有多麼‘陰’森或者難纏,只是純粹地覺得討厭罷了。如果說賈詡給人的感覺如毒蛇,司馬懿給人的感覺如狼,那麼張松給人的感覺活脫脫就是一隻老鼠。
看著他,不會產生什麼可怕或者畏懼的感覺,唯一所感受到的,便是噁心。
劉璋能用這種人當別駕,也算是忍耐力極佳了,據說法正、孟達與其‘交’好,高順真想問問看他們的審美觀是不是有問題。
當然,與一個人‘交’朋友,外表並不是最重要的,孔子曰:“益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意思是‘交’朋友要‘交’三種人,正直的人、誠信的人、見識廣博的人,或許張松身上有這些特質?
無論高順怎麼想,都覺得張松不可能有那些優點。
“永年先生。”高順對張松作了一揖,不管他內心對張松觀感如何,最後還是要靠對方去說服曹‘操’,因此高順說話的態度很是恭敬。
“高長恭?”張松睨了高順一眼,雖然只是喚對方表字,但語氣卻極盡輕蔑,完全沒把這位曹營第一將放在眼中。
高順微微一愣,他已經很久沒有受到這種被輕視的感覺了。
自己身為鎮東將軍,來往於許昌城內的武人自然是要高看自己一眼,至於那些看不上武將的文人,在自己的那些詩文面前也要甘拜下風。
哪怕是魏公曹‘操’,乃至於當今天子劉協,也不會對自己有所貶低。
這個張松倒好,竟然直接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見到張松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高順心中也不禁微微有氣,你這廝憑什麼看不起自己,論武藝你打不過自己,論軍事你毫無領兵之能,論文學也沒見你有什麼作品傳世,論智謀你也算不上什麼天下聞名的智者。敢情一賣主求榮的傢伙還整天自視甚高,算個什麼東西。
難怪曹‘操’會看不上他,這傢伙絕對屬於那種找‘抽’型的,自己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想盡量放低身段和姿態,但是仍然被對方區區三個字給噎住了。
叫曹‘操’和這個張松進行長篇大論的談話,這不是純粹沒事找難受麼。那簡直就是自虐。
高順有些猶豫了,到底要不要依靠張松,去說服曹‘操’。
說服曹‘操’改變心意固然很難,但和眼前這個討厭的傢伙打‘交’道,卻更是麻煩無比。
罷了罷了,好歹自己是曹營將領,就算為曹軍盡一份心力吧。
“順聽聞,張魯妄圖染指益州,張別駕此來,是來向我主曹孟德求援的?”高順問道。
張松皺了皺眉頭,他相信高順必然知道自己此來的真正目的為何,那麼對方此時如此提及,又是出於什麼緣故?
“不錯,張魯在漢中設五斗米教,其所作所為與黃巾賊首張角何等相似耶?此人比‘亂’臣賊子也!”張松一邊盤算著高順的想法,一邊隨口應付道,“張魯在漢中為非作歹不說,如今又‘欲’犯我益州,故我主劉季‘玉’遣我至許昌,請曹‘操’出兵相助,卻不料那曹‘操’‘性’格剛愎自大,全無英主之姿,張松這才得知,昔日世間所流傳曹‘操’之盛名,皆妄傳也!”
高順從沒見到這麼不客氣的人,當著自己的面直呼曹‘操’‘性’命就不說了,更將曹‘操’貶的一文不值。
而且,再罵曹‘操’的同時,還極盡所能貶低張魯,要知道張魯雖然不是什麼英主,但治政的能力也算得上不錯了,至少漢中一地,就被其治理得井井有條。
當然,無論張松怎麼侮辱張魯,都和高順無關,但涉及到曹‘操’,那就不一樣了。不管怎麼說,曹‘操’都是自己的老闆,即使是後世,老闆被別人罵了,手下員工也會感到顏面無光,更何況現在這個主憂臣辱的時代。
高順心中甚至閃過一絲殺意。
說到底,高順是武人,雖然他的詩文流傳於世,但高順自己很清楚,那說到底不過是欺世盜名而已,自己所擅長的,是武藝和統兵之法,自己骨子裡流著的,是屬於武人的血液。
身為武人,處事方法自然和文人不同,郭嘉他們面對張松的無禮,或許極其不忿,卻也不會想過殺死對方,而曹‘操’身為一方之主,也不好意思去殺劉璋派來的使者。然而高順不同,他如今是真切地想要殺死張松。
高順強行壓下蠢蠢‘欲’動的殺意,就算想殺張松,現在也絕不是時候。
看著一副小人嘴臉的張松,高順語氣中也帶了幾分冷意:“張別駕道我主之盛名乃是妄傳,那麼昔日討黃巾、擊董卓、平呂布、敗袁術、滅袁紹、退孫堅、伐西涼,此等豐功偉業,皆是虛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