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眨了眨眼，娉娉婷婷。
“還是——非常非常、非常喜歡的那種。”
周宴深望過去。
眼眸已深成了一片海。
他的喉嚨彷彿被什麼堵著，粘連在一起，難以發生但在此時此刻，又必須迫切一切的開開口。
男人注視著對方。
“如果說我就是你？”
嗓音黯啞到了極致。
楚嫵歪歪頭，迎著明滅的燈光繼續看面前的男子，那張精緻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多少意外之色，彷彿對對方的反應早有預料。
片刻又恍若過去很久，每一秒皆是在凌遲處刑，她輕聲道。
“周先生，雖然你對我很好，但我不能接受你。”
“好。”
周宴深聽到了自己沙啞的嗓音。
心底不可能是不失落的，而他垂眸，將那份濃郁的暗色全部遮掩而下，在這種情況下他仍想著的是，不能夠嚇到她。
是對比自己這樣，他更喜歡宋端硯那款嗎？
當時是她追在宋端硯身後的，而到他這邊卻完全顛倒了過來，如果她更喜歡那樣的話……
算了，還是他來主動吧。
——他做不到麻煩她、傷害她，哪怕那只是偽裝，是引她上勾的計謀。
“周先生你不再爭取一下嗎？”
楚嫵的聲音又響起，她站在那，眼波盈盈，臉上半點沒有剛剛拒絕別人的愧色，現在又來撩他。
當真……渣得理直氣壯。
周宴深看著她，見少女輕笑，“畢竟周先生長得那麼好看，你再努力一下，或許……或許我就接受了呢？”
是妖精，也是玩弄人心的魔女。
“好。”周宴深卻是甘之如飴，眼底心底都只能容納得下那一人，“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才能……討好到你？”
“唔……”
楚嫵認真的想了想，卻是向前又邁了一步，也是這最後的一步，徹底將兩人間的距離拉近。
下一秒。
楚嫵伸手，指尖輕輕勾著男人的手蕩了一下，相觸的總共只那一小片肌膚，而熱度卻沿著那兒從四肢百骸湧來。
一時間，連心臟和大腦都是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