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夠知道是幹什麼的,大概是從這身上的衣服看出來的,也就只有花魁會穿成這樣了,尋常的姑娘若是穿成這樣只怕早就羞愧的不敢見人了。
胭脂朝眾人行了禮,眼中有悲痛的神色朝魏芸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頓了頓又差異的抬眼打量著魏芸,問道:“我和姑娘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一旁傳來一聲嗤笑,胭脂看過去是那個婢女,大概覺得自己是在套近乎。
魏芸微微一笑,一把拉過胭脂的手,驚喜道:“我也有這種感覺,覺得是不是在哪裡和你見過。”
胭脂點點頭,任由魏芸拉著她向涼亭走去,看到她對那臉色鐵青的男子安慰道:“好啦好啦,你還臭著個臉幹嘛,我這不是哦沒事嘛,我告訴你我水性很好的……”
那鐵青男子冷冷打斷她:“你受了風寒我才高興得起來。”
胭脂察言觀色的本事可是一流的,明明嘴上是半點不饒人,可眼中卻藏著極深的擔憂。
魏芸擺擺手沒理會他,拉著胭脂進了涼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胭脂。”她理了理幾束髮絲,淡淡道:“我是花樓裡的歌妓。”
一旁在傳來一陣嗤笑,胭脂淡淡瞧過去,依舊是那個婢女,聽到她小聲對身邊的主子說道:“妓就是妓,還歌妓呢?”
顧紫薇嗤笑一聲,目光轉向湖中的荷花。
胭脂對此倒沒有多少表情,淡淡的看了一眼就轉過頭來。
魏芸對此很是敬佩,能忍辱負重者,豈是泛泛之輩?
能成為花樓裡的頭牌可不單單靠著這張臉。
接過林陌遞過來的手帕,試了試臉上的水珠,問道:“長這麼漂亮投河自盡可惜了。”
胭脂一愣,對著魏芸柔柔的笑了笑,垂眸有些淒涼的說道:“容貌美醜皆是皮下白骨,表象神色又有什麼分別。”
“看這麼開?”魏芸一挑眉:“那告訴我為什麼要投河自盡。”
胭脂點點頭,接過魏芸遞過來的另一塊新的手帕,捏在手裡,悽苦的說道:“明知道花樓裡的男子口中說的話信不得,可我最後還是信了,想一想還是我自找的。”
這件事胭脂敘述起來很平淡,唯一能看出她心裡難受的,怕只有那雙原本靈動的眸子,能勾出嫵媚的眼神,此時只有一片灰死。
魏芸捏著一塊糕點放在嘴裡,不敢去看林陌,將這件事總結一下,就兩個字:情傷。
胭脂在花樓裡碰到一個與眾不同的男子,來找她只為了撫琴,絲毫不被胭脂的美色所迷惑。
剛開始胭脂只當他是裝的,假裝坐懷不亂,畢竟這種手段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別的男子也使過,不過沒兩天就敗了。
如此一個月,男子常來聽她撫琴,和她說一些志趣理想,漸漸的胭脂開始被他勾起了點點興趣。
突然有一日,男子不注意喝多了說要娶她過門。
聽到這話胭脂心裡是有絃動的,不過她沒輕易相信,畢竟酒後胡話她不是沒聽過,笑一笑就過去了,根本沒放在心上。
可是第二日,胭脂聽到訊息卻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