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頓了頓,窘迫的低下頭。
看來明日要讓春棠打掃打掃了。
落花這樣鋪在院子裡好看是好看,就是夜裡出去……幽會辦事的時候不太方便。
抬頭看向房頂,一道黑影閃過,在她頭頂上故意停了一瞬,轉眼便看不見了。
她唇畔浮起幾分笑意,想到剛才那人明明知道是送給他的非要傲嬌的問一句,還真是幼稚。
低下頭轉身朝著屋子走去。
嗯,春棠應該是沒發現。
她正想著一道聲音頓時響起,嚇的她推門的手抖了抖,手指貼在房門上。
“回來了?”
魏芸屏住呼吸,朝著走廊角落的木桌邊上看去。
黑暗中坐了一人。
魏芸細細看了看,看清那人時心頭一落,扭扭捏捏的走過去,乾笑一聲:“爺爺,這麼晚還沒睡,你精神頭真好。”
魏老將軍輕哼一聲。
魏芸手指摸上茶壺,還是燙的?
斟了一杯茶,手指微微發抖的端過去,繼續說道:“爺爺,不是我說,你這精神頭在享三四十年清福不是問題……”
“我想清福?”魏老將軍冷哼一聲,“我還享福,我只盼著你的病快點好。”抬眼看了一眼房頂,“看來是我想多了。”
魏芸吐吐舌頭,低下頭倖幸喝茶了。
魏老將軍看孫女這樣也沒死抓著不放,抿了一口茶問道:“身子好些了?”
魏芸連忙點頭,巴結的說道:“我的身子跟爺爺一樣,那麼一點病根本不放在眼裡。”
魏老將軍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不放在眼裡就半夜翻牆出去?”
魏芸心虛不敢接話。
冷風吹來,捲起一地花瓣發出清脆的簌簌聲,魏芸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手指敲打著桌面,看眼前孫女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他心頭莫名有也痠痛。
這孫女什麼都好,哪裡都好,就是什麼事都自己當,他這老不死的也沒死不是,雖說不一定幫得上忙,聽自己孫女訴訴苦也好啊。
“你今夜出去是去查案?”
魏芸淡淡的點點頭。
魏老將軍嘆了口氣,安慰道:“外面的傳言我也聽說了,這件事有皇上在背後推波助瀾,要打壓打壓魏府,都是些流言蜚語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勾了勾髮絲,吸吸被冷風吹來的鼻涕,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爺爺,你知道我不是一個在乎那種流言蜚語的人,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真相比辯解重要。”
魏老將軍點點頭,自家這個孫女他是知曉性子的。
“外面怎麼說那是外面,魏家幾代都是武將,說白了就是沒讀過什麼書,不過魏府外這件事上,爺爺我可以說,幫親不幫理。”
魏芸捏著茶杯,點點頭,冷風似乎更冷了,吹的她鼻子有些發酸,指尖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杯子。
魏老將軍繼續說道:“今日魏府的那件事,我也知道了,就剛才我才從彩兒院子裡出來。”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感嘆道:“那丫頭是真能哭啊,我袖子都差點能擰出水了。”
魏芸聞此言“撲哧”一聲笑出了出來,眼底還浮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