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將軍點點頭。
魏芸連忙起身送魏老將軍出府。
臨走時還不忘小聲提醒道:“孫女啊,這麼晚留一個男子在府中不合適。”
魏芸霎時紅了臉,幸好天色暗,別人看不出什麼。
魏老將軍點到為止,擺擺手讓魏芸回去了。
魏芸利落的回了府。
剛在椅子上坐下,春棠便急急忙忙跑過來,臉上掛著欣喜:“小姐,春桃回來了。”
“春桃回來了?”魏芸鬆了口氣,人安全終歸是好的。
那死去的那人是誰?
目光動了動:“春桃現在在哪裡?”
春桃一回來,春棠哪裡還有白日裡的神態,眼睛都快笑成一條縫:“奴婢知道小姐要問她事,便讓她在門口先候著。”
魏芸點點頭:“將她喚進來,我有話問她。”
春桃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主子會責罵春桃。自己主子什麼樣她還是清楚的。
春棠臨著春桃走來,小聲同她說道:“待會小姐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
春桃抬眼看了看眼前好友,輕“嗯”了一聲。
魏芸看著跪在面前的女子,肩頭上背了一個黑色布包,臉上佈滿倦意,柔柔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有半分不敬。
魏芸打量著她,也不著急開口,淡淡喝茶。
春桃向朝魏芸磕了個頭,聲音如人一般聽起來也是柔柔的:“奴婢勞小姐掛念了。”
魏芸讓她起身,看著她低頭怯怯站在那裡,身上風塵僕僕,一束髮絲被汗水打溼黏在額頭上,想來應該是一路奔波沒有歇口氣便回來了。
抬手朝春桃示意:“給她抬個凳子。”
春桃眉眼間的卷色淺了不少,她鄉下老家距京城少說也有十里地,她一路腳沒停過,一雙腳掌痠疼的厲害。
她緊趕慢趕就是害怕管事的發現她不見了要扣她月錢,她一個月也就一兩銀子,有時做事不夠利落還要被管事剋扣一些,一個月沒能夠扣幾次。
她福身柔柔道:“謝謝小姐。”
魏芸頷首,捧著茶杯淡淡的問道:“家中小弟的病如何了?”
春桃驚訝的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看到一旁的春棠,她捏捏了手裡的破布包:“勞小姐掛念,小弟的病……”她輕咬了一嘴唇開口道:“小弟的病已經得到緩解了。”
魏芸看著面前這個倔強的丫鬟,倒是個不錯的性子,她斂了心神,輕聲問道:“你昨夜連夜出去是為家中小弟的病?”
春桃點點頭,猜不出大小姐是個什麼意思,一時拿捏不住分寸,不敢輕易開口。
“看你連夜回去是病重的厲害?”她耐住性子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