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朝黑衣人比了個手勢,黑衣人得到命令幾個閃身便將她抓回來,魏芸看著被架著回來的魏彩兒,忍不住在心底想到自己是不是對這個妹妹太狠心了,怎麼說也是魏府的人。
她走上前兩句,痛惜的看著魏彩兒說道:“一切都晚了,你見了爺爺也只是這個結果。”
“不,不會的?”魏彩兒皺著眉,她的肩頭被黑衣人抓的吃痛,“只不過是一隻玉器杯子,儘管在價值連城千金不換,爺爺也不可能要送我去官府,你放開我要見爺爺。”
“玉器杯子?”魏芸愣了愣,皺眉問道:“那春桃去哪裡了?”
“春桃去哪裡了我怎麼知道。”魏彩兒掙扎著,盤起的發起被打亂,垂下一縷到眼前,“你放開我,我要去見爺爺。”
魏芸捏緊了手中的扇子,皺著眉朝林陌點點頭。
林陌打了個手勢,黑衣人便鬆開了魏彩兒,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瞪了魏芸一眼,才轉身跑了出去。
魏芸也不管魏彩兒會在爺爺哪裡如何說自己,她沉默的看著林陌,自己到底哪裡出錯了?是一開始就錯了,還是中途哪裡被騙了?如果兇手不是魏彩兒那還會是誰殺了春桃?
林陌朝她招招手,待她坐在自己身邊,才道:“此事怕是不簡單,你也不要太過心急,慢慢來。”
魏芸淡抿唇瓣,輕輕頷首道:“此事,回去在另商議,你同我忙了一天也累了,我們回院子用晚膳吧。”
二人回了院子,春棠早早的便在院子門口等著,淚痕掛在臉上,看到二人回來,急忙跑過去,焦急的問道:“小姐,怎麼樣,查到屍首是誰了嗎?是不是春桃?”
魏芸搖搖頭,拿出手帕替她擦淨了臉上的淚痕,安慰道:“現在還沒有查出來,你也別太心急,現在還不知道死者是不是春桃,也是一個好訊息。”
春棠也明白道理,可一顆心就在胸口處懸著,當下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得點點頭。
魏芸道:“你去吩咐廚房,林少將今夜在這裡用晚膳。”
春棠點點頭,下去準備晚膳了。
魏芸讓林陌先坐會,她回去披一件衣裳。
林陌在前廳喝著茶,沒等到魏芸反而是魏老將軍先來了,他起身行禮。
魏老將軍眯眼看了一會,語氣有些不自然:“林家小子,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去?”
林陌臉上掛著笑,抬手添了被熱茶,端到魏老將軍面前,“芸……”看到魏老將軍凝眉看過來,他故做冷靜的輕咳咳一聲繼續道:“芸小姐留我下來用晚膳。”
魏老將軍神色僵了僵,多年的風霜還是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如破冰的青草一般在多年不變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異樣,他沉住氣,覺得這個鍋不能甩在自己孫女頭上,抿了口茶開口道:“這麼晚了,男女終須有別,若是傳出去……”
“爺爺,你過來也不早早的說一聲。”魏芸穿了一件碧色大袖衣從屏風後走出來,假裝嗔怒道:“這麼晚了,你讓人傳一聲我過去就行了。”
魏老將軍笑道:“你爺爺我身子骨還硬朗,整日在屋子裡也是聊悶,這不出來走走,順便看看你。”
魏芸替魏老將軍將茶水續上,淡然道:“今日突發點事,得虧是林少將幫忙。”
魏老將軍摸著茶杯不說話,自己孫女都這般說,他若是還多言就是他的不是了。
魏芸在桌前坐下微微含笑,柔聲道:“爺爺這次來,怕是為了魏彩兒的事吧。”
魏老將軍打了個哈哈:“其實也不盡然,主要是來看看你。”
這時,春棠走上來小聲道:“小姐,晚膳備好了。”
魏芸點點頭道:“那我們邊用晚膳邊說。”
三人在桌前坐下,魏芸夾了一塊肉放到魏老將軍碗裡。
魏老將軍適時開口道:“你和彩兒怎麼說也是一父所生,我知道你想著爺爺,可也不用為了一玉杯子就送你妹妹去官府吧。”
魏芸放下筷子,正考慮要不要在飯桌上說出今天查案的事,又聽到魏老將軍有些幽怨的說道:“我那時候都睡下了,彩兒哭喊著來扒我的袖子,著實把我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