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別打了,快來人啊!快來人!”
紈絝子弟趁魏芸躲椅子的空隙,一拳向魏芸頭部襲來,魏芸右閃躲過,左手抓住他手腕,右手擒住他上臂,身體左轉,一個拉臂背摔,將紈絝子弟重重摔在桌子上,桌子應聲而碎。
那人倒在地上,呻吟好一會才緩過來,他捂著青腫的臉,連連後退:“你……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放完狠話,紈絝子弟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魏芸一套子動作行雲流水,春棠還是忍不住擔心,忙上前檢視小姐是否受傷,小聲的問:“小姐,你沒事吧。”
魏芸搖了搖頭表示無礙,餘光瞥向別處。
春雅閣的護院操著棍子,氣勢洶洶的跑進來,魏芸和春棠被團團圍住,魏芸搖著扇子,一臉不悅。
“公子打完了?是不是該來算一下今日這帳。”
“媽媽想怎麼算?”魏芸拉過椅子坐下,一臉淡定像是早就料到這出。
老鴇環視一圈,一點點的和魏芸算賬:“公子,你在我們這裡吃也吃了,玩也玩了,要什麼,我就安排什麼,半點沒虧待過你,如今你在我的地盤鬧事,我也想要一個說法。”
“李公子的父親在朝廷當官,不是我該得罪的,你把他打了,傳出去,讓我們以後怎麼做生意?還有這瓷器桌椅的損壞,重新添置可費不少銀兩。還有你們這麼一打,把客人嚇走不少,今天春雅閣的損失,公子要如數賠償。”
魏芸撐著額頭,輕笑一聲,慢悠悠道:“這些東西又不是我打壞的,媽媽要我賠不合理吧。”
“怎的,公子是想賴不成?”
老鴇一聲令下,數十護院齊齊擺好架式。
“我春雅閣雖然只是一個妓院,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來撒野的。公子要是想賴帳,不妨去打聽打聽,這裡是你可以賴的地方嗎?”
“媽媽好好看看,這是不是我可以賴的地方?”魏芸不慌不忙,從袖子裡拿到一枚令牌,遞到老鴇面前。
老鴇湊近一看,臉都白了。
手裡的扇子一下就掉到地上,人也撲通一聲跪下,那一枚分明是東宮的令牌,向來見令如見人,即便再怎麼樣,她也不敢公然和東宮作對。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貴人駕到,衝撞了貴人,小人該死。”
老鴇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叩著頭。
魏芸目光掃過一地的狼藉:“那這些東西還用不用我賠了?”
“不用,不用。”老鴇連忙賠笑。
魏芸收起令牌,對春棠道:“我們走。”兩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春雅閣。
春棠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越來越遠的春雅閣,拍了拍胸口,驚魂未定道:“小姐,你嚇死我了。”想起老鴇態度轉變之快,春棠疑惑地問:“奴婢還以為會被扣押,出不來。這枚令牌怎麼回事啊?看著好像有點眼熟。”
魏芸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你以後就知道了,不要告訴任何人。”
春棠捂著嘴,重重點頭。
魏芸走出花街柳巷,乞丐舉著殘破的碗說著行行好,讓魏芸給點。
魏芸拿出一兩銀子,放到他碗裡,立馬有幾個乞丐圍了過來,擋住魏芸去路,跪在地上磕頭,聲淚俱下道。
“求求善人給點,可憐可憐我,我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乞丐雖然瘦弱,但四肢俱在,魏芸心中冒出一個想法,問出他們的身世後,蹲下身看著乞丐:“你們幫我辦兩件事,成功了的話,每人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不是一筆小數目,可能乞討一輩子都討不到,如果不亂花,夠他們安穩度過下半生,乞丐們都心動了:“善人你說,我們一定辦!”
魏芸緩緩開口:“義莊有一具無人認領的女屍,我要你們把她偽造成兇殺案,多弄幾道傷口,別太刻意。怎麼樣,做嗎?這個交易很划算,你們可以好好想想。”
這個要求很奇怪,乞丐你看我,我看你,一人膽子大,率先開口:“只要你給我錢,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很好。”魏芸露出滿意的笑容,把身上的太子令牌拿出,遞給他們,“動手之後,把這個東西留在現場,記住,別太起眼,找個角落扔就好。”
乞丐接過令牌,沒怎麼看,往兜裡一揣,又看著魏芸,魏芸瞭然,拿出三百兩銀票,分別遞給他們三人,幽幽道:“我叮囑的事今天必須辦好,等到了明天,我要你們再京城散播訊息,太子微服私訪,醉酒強暴民女未遂,殺人滅口!”
乞丐猛地睜大眼。
魏芸微微一笑:“東西我都給你們了,還請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只要小心些,沒人知道是你們做的。”
魏芸雖是在笑,眼中卻沒有半點暖意,乞丐背頸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