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蝶在椅上坐了一會,心中的煩躁消不下去,起身走了出去,只留下雷亞一個人在房間中痛苦的煎熬。
第二天的朝陽照進薩赫勒,映出金黃的沙漠並且驅散夜晚的寒氣,無垠的沙漠中露出龐大的城池,還有城池中激烈的撕殺。
兩國的人已經戰鬥了一晚上,隨處可見殘破的兵器和斷肢屍首。要是還沒人阻止兩國的戰爭,那將持續下去,直到一方無人拼殺,然後這個問題就會變成軍事上的開戰。
不過現在出現了一個救星。
一名麻衣老者出現在空曠的決鬥場,只是現在這裡已經鬼滿為患了。滿地的屍首一點也不亞於兩國軍隊的交戰慘烈,這將是薩赫勒史上傷亡最多的一次。
周圍交戰的人好像都看不見那名老者,任憑他在自己身邊走過。只有交戰的易成風眼神瞥了瞥,又繼續跟自己面前的三名靈海境纏鬥起來,這是自己對上的第四批武者了。
這一晚上,前後有十名靈海境與自己對上,除了一開始的兩名斃命之外,其他幾個不是昏迷就是負傷離開,而死在他手下的匯源境沒有半百也有幾十個。
現在他在諾伊的惡名已經遠超雷亞,恐怕接下來他的頭像也會掛在諾伊通緝榜上而且賞金絕對比雷亞高。
不過就算威名這麼大依然鎮不住前赴後繼衝上來的諾伊武者。現在這個傢伙對諾伊來說就是血海深仇,現在是不報此仇誓不罷休,就算是用屍山砸也要砸死他。
不過現在沒有機會了,麻衣老者走到整個戰場的中央,所有正在打鬥的武者似有所感,目光全都集中過去,接著酒感覺一陣勢不可擋的氣勢撲面而來。
尹老在散發出自己氣勢的同時,腳下一跺地,一陣風暴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出,一片片沙瀑沖天而起,所以的武者包括易成風都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擊飛起來,這種場景可比易成風打出的沙瀑強勢多了。
而且這場風暴不只是席捲了這個決鬥場,氣勢以它為中心精準地颳了半個城池才平息下來,把半個薩赫勒的沙地都翻新了一遍。青楓和諾伊的武者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刮懵了,埋在沙地裡緩了大半天才反應過來,立刻拿起身邊的武器嚴陣以待。
“各位,兩國的戰爭老頭我無意插足,不過既然我卡爾洛克斯的人在這了,我就要護她周全,還請各位給我們一個安靜的地方。三天之後,隨便你們怎麼鬧。”
雖然表面是這樣說但是尹老也不想幹這事呀。這就是明擺著高階地區干涉低階地區的事,但是沒辦法,自家小主現在正在戒殺,十年之內儘量少看‘葷腥’,哪成想到這出來還沒有半個月,在這座小城裡差點兩次破戒。
現在城裡到處喊打喊殺的,就算小主禁足
在守金閣也難免會被影響到,好不容易忍了十年還能在這最後幾天功敗垂成?這才不得不介入兩國的戰爭。
在絕對的武力面前兩個國家的人都沒有輕舉妄動,他們都在自家的主心骨做決定。
現在這種情況看來,以殺止殺絕對是個褒義詞,只有更高的戰力才能維護中弱小的和平。
這場風暴平息了也就兩個呼吸的工夫,宋志仁從遠方趕了過來。
主要是這個老者選的地方太好了,正好是戰爭最激烈的中心,自己身為一城之主是要指揮該怎麼‘應對’諾伊的‘瘋咬’,哪能親自參戰。這裡出現異動就開始往這裡趕,緊趕慢趕還是出了點尷尬的局面,讓兩個國家的人晾在這裡真是有點下不來臺面。
不過比起宋志仁,諾伊這邊的代表人物就更尷尬了。他就是在守金閣外諷刺宋志仁的那個金胖子,此時他全身上下一點銅臭味都沒有,穿著個白色背心、下身是個短褲、腳上還穿著涼鞋就跑了過來,這哪是來處理事情分明是來度假的,氣喘吁吁的聲音隔著兩條街都能聽到,不過還是比宋志仁慢了好長時間。
雖然是一副快要累趴下了的樣子,但他的氣節是一點也沒少,威嚴的站在眾人面前。
老者平靜地說:“金家主,宋城主已經同意這場廝殺散場了,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沒?”
雖然現在已經表面上明顯干預了,不過這個話語上還是要跟談判一樣,到時候審判所問起來也好推一下干係。
“同意,我也同意。”金家主要是在這說出一個否定來那不就是把諾伊推向卡爾洛克斯的對立面嘛。
“不過…”金家主聲音一轉折說:“那個小子我們諾伊要點名挑戰,很公平的沙漠裡的規矩。”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向這個被指名的人。昨晚救下青楓的‘瘋狗’,在戰鬥中使出‘沙妖’的那個一枝獨秀的年輕人。
這個要求讓宋志仁怒氣上頭,喊道:“金志豪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在打算鳴金收兵的戰場上發出挑戰是什麼意思?我青楓那麼好欺負嗎?”
“你青楓?”金志豪冷笑一聲說:“你還沒搞清楚他的身份吧。他,就是諾伊的叛徒。”
這料一爆出不光宋志仁,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連易成風都不例外,心想:“自己什麼時候變成諾伊的叛徒了?不對,自己什麼時候是諾伊人了。”
“不明白吧。”金志豪瞥了宋志仁一眼接著對尹老恭敬地說:“尹老給我一點解釋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