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杜敬便扶起了丁六喜道:“剛剛就差最後幾針就縫好了,讓你吃了些苦。”
老丁擺了擺手,苦道:“沒事兒,你大可不必與他打賭,等曹巡檢來了他自然會替我討回面子。”
卻不想杜敬搖了搖頭說道:“曹賦岡剛剛應該就在附近,現在事情解決了應該就不會來了。”
“也不知曹巡檢是怎樣想的!弟兄們受氣他竟然也看的下去!”
杜敬拍了拍丁六喜身上的土說道:“他的貪不比這個陳全柏少,咱們在前面挨打受氣,他隨後便能以這些為藉口多向這陳全柏索要一些錢,現在如果制止了他打你,這沒有造成的事實便也不好要錢了。”
丁六喜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啊!這和咱們當時說的不太一樣啊!”
“他曹賦岡就是把法律當成工具而已,而我之前說的是讓法律成為衡量善與美德的準繩。”杜敬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叫咱們的人把他的客棧全包下!先騰出兩間大房咱們說一下案子。”
丁六喜應聲招呼幾個差役行動了起來,此時陳全柏因為已經與杜敬打了賭,面對差役徵用客棧倒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得答應了下來。
趙思斯湊到杜敬身邊問道:“我還以為你會去找錢尚書呢?”
杜敬冷聲說道:“找他幹什麼?我也不是緩兵之計,到時候我拼了命也要辦他!只不過現在為了縱火燒屍案的現場不被他破壞,只能先放他一天!”
“那你確定一天可以嗎?”趙思斯憂心忡忡。
杜敬也是搖了搖頭說道:“一天時間確實有些緊,但是現場的東西基本上都可以固定下來了,到時候就算是先辦他也行!”
杜敬選擇的商討案情的房間就在第二進院落的北房,也就是被燒的房子的旁邊,這一間房子雖說也被燒了一些,倒也沒有傷及根本,頂多是屋裡有些黑煙罷了。
開窗透氣之後,很快屋裡便恢復了乾淨的空氣。
很快所有的巡捕差役也都來到了這個房間,杜敬看著這十來個人,還真有些當年開案情研討會的感覺。
“現場大家也都看過了,王偉,你看的最仔細有什麼細節還要補充的嗎?”
王偉站起來說道:“剛剛我從找曹巡檢回來,又發現了一些線索。在客棧門樓的南側承重柱上有新鮮的攀登痕跡,我看似乎是可以順著承重柱爬到二樓大廳的地方。”
杜敬眉頭一皺,自己光顧著看火場現場了,原本打算屍體看完之後再將現場周圍好好的勘驗一下,可後來發生了陳全柏的事兒竟然讓他忘記了。
沒想到這個王偉竟然補充了自己的盲區,不過想起來現場勘查自己與王偉講的最多,他也基本上得了自己的真傳,頂多是不會算足跡的公式和算術。
說罷杜敬便跟著王偉來到了那有著攀登痕跡的承重柱處,可以明顯看見在柱子的上面有著幾個鞋印。
叫來小二一問也是問了出來,這柱子每日都擦,今日因為著火的緣故便也沒有顧得上擦。
那麼由此便可以得知,這腳印以及攀登痕跡是來自於昨夜,或許很有可能是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