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幹嘛!?”掌櫃的一推一個差役,險些將差役推翻一個跟頭,怒罵道:“我的地盤,你們還敢擋我?誰給你們的膽子,把曹賦岡叫過來,他也不敢在我的地盤擋我的路!”
王偉扶起差役,這一次他擋在了掌櫃的面前說道:“陳掌櫃,你彆著急,只是裡面正在辦案,你現在還真不適合進去。”
“辦案,辦個屁案!不就是死了個修士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能有我幾間房子被燒的損失打嗎?”掌櫃的再次向前踏出一步,擠得王偉後退了一步,他向屋裡張望了起來,再次驚叫了起來。
“你,你,你在幹嘛?”這掌櫃的驚訝的看著已經被杜敬開膛破肚的屍體,咬牙叫道:“你這個變態!快帶著你這些東西滾出我的客棧,你在我客棧裡這個樣子,我以後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杜敬被他這一叫,本就不熟練的手一抖,竟然將胃和腸子縫在了一起。
好在是個死人,這要是活人就能算得上是醫療事故了。
“安靜一點!”杜敬不耐煩的將已經燒的只剩下骨架的窗戶關上。
那掌櫃哪裡容許在自己的地盤被人這樣對待,當即叫道:“你竟然讓我安靜?我現在要你現在立刻馬上帶著這一坨屍體離開我的客棧!我已經給了你兩個多時辰的時間了,你已經眼中影響了我的生意了!”
這話倒是事實,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想著報案,只是這群巡捕主動跑了過來,他礙於面子倒也不好主動趕人,本想著他們隨便調查一番將死的人處理之後便算了,將後面著火的院子一封,今日就可以繼續生意,卻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從上午耗到下午。
這一天許多前來住店的人都已經離開了,讓掌櫃的實在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此時王偉也已經擋不住了,眼見那掌櫃的便要衝到了房間裡,丁六喜湊到人群外的趙思斯身邊小聲說道:“郡主您看這事兒怎麼辦?”
趙思斯哪裡不明白丁六喜是個什麼意思,無非是想要把自己拉出來,讓掌櫃的知難而退再給杜敬一些時間。
她搖了搖頭說:“這是你們巡檢司的事兒,實在不行你去找你們曹巡檢,你找我做什麼?”
“這……,那杜頭兒不是你……”
“是我什麼?是我什麼,也是在替你們巡檢司幹活啊!”趙思斯將丁六喜頂了回去,她終於在丁六喜的身上找到了久違爽快的勝利的感覺。
其實趙思斯完全是在找理由,她是真的不想距離那個屍體太近了,連續兩天見了兩個屍體,一個是屍塊一個是焦屍,她已經有些消化不了了。
丁六喜眼見那掌櫃的便要闖進去幹擾了杜頭兒的工作,他連忙推開了人群擠了進去叫道:“陳掌櫃,你彆著急,實在是你這裡失火死人太過蹊蹺,我們不得不查啊!”
“查?”那陳掌櫃冷哼一聲不屑道:“我看你們不是在查,而是在找茬吧?”
丁六喜苦笑一聲:“陳掌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找什麼茬啊?難道你店裡著火也是我們在找茬嗎?難道你店裡死了人也是我們在找茬嗎?”
陳掌櫃指著外圍看熱鬧的那些人,怒道:“天乾物燥不慎失火算的什麼大事兒,你們將這事兒鬧大就是在找茬!你們怕不是想要收我陳全柏的錢吧?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陳全柏能在工部巷開這客棧,又豈是任你們擺佈的?”
趙思斯隨手拉著一個看熱鬧的人問道:“這家客棧有後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