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言語當中儘量的注意,可杜敬根本沒有問與案子有關的任何事情,反倒是問了一堆雜七雜八不知所謂的事情。
逐漸的小偉似乎也放鬆了警惕,但仍然小心翼翼的說道:“杜捕頭,沒我什麼事兒,我就下去了,不耽誤您破案了。”
杜敬笑了笑,“不耽誤,這案子倒也不著急,人從棺材裡出來也不過一日,再放幾日倒也爛不完,也合了你的心意。”
他將一日說的極重,故意讓小偉聽見,便是引出了一些細節,告訴了小偉,具體的作案時間我已經知道了。
但其實對於埋屍時間的是昨晚,這只是杜敬的一個猜測,如果對便對了,如果不對便更能夠讓對手看輕自己,在言語之上露出漏洞,給自己一舉攻破對方的機會。
而之所以這樣猜測,便是杜敬對於作案動機的揣測。
分屍碎屍這完全可以理解為對王元傑的仇恨,但是將屍體埋葬與後院當中這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杜敬想了又想便也只能歸咎於報復了。
如果說分屍碎屍報復的是王元傑的話,那麼將屍體埋在後院花圃當中還故意露出一隻腳,這明顯就是想要讓王家的人發現。其他地方人太多容易被發現抓到,而這後院花圃便是最佳的藏屍地點,一來是王家的地盤,一旦發現之後王之雙必定會心痛震怒,二來是人跡罕至不至於被發現了。
那麼如果是出於這樣的考慮的話,嫌犯不可能會讓這屍體等上一天在被人發現,故而藏屍的時間就是昨夜!
這就是杜敬的分析,只是隨口一引了出來,小偉的腦門頓時便冒出了一腦門的汗,他實在不清楚杜敬是怎麼知道屍體出墓只有一日,按理說他埋屍體的時候避開了所有人,如果僅僅憑著自己白天曾到過後院,這根本不能推斷自己就是埋屍的人。
但這杜敬的神奇之處,他也聽說了不少,心中更是緊張起來,連忙擺手說道:“杜,杜捕頭,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曝屍就合了我的心意,這事兒真不是我乾的,您是清官大老爺可不能冤枉小人啊!”
說著便準備嚎啕大叫“冤枉啊!”可杜敬並不給他這個機會,笑了笑說道:“我說是你乾的了嗎?著急否認幹什麼?管家你給他念念這上面的字兒。”
杜敬隨意的拿過兩張人名單遞給了管家,管家連忙唸了起來,沒想到第一張就是自己的,這上面不僅記載著自己的個人資訊,而且還記載著王元傑少爺平日裡對自己的欺辱事宜,一條條一項項,越念他越生氣,想他家世代給王家為奴,竟然被少爺如此欺辱,他心裡就一陣寒心。
“這就是你吧?”
管家點了點頭,杜敬繼續問道:“怎麼樣?看到王元傑曝屍一日是不是感覺很爽?”
“這……”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王之雙便沒有說話了,雖然的確很爽,但他還真不敢說。
“你都覺著爽,你再念念小偉的,想一想他該有多爽了。”
管家連忙念起了小偉被元傑少爺欺辱的事情來,他生怕老爺懷疑是自己乾的。
唸完之後,杜敬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小偉,剛剛那些都是王元傑欺負你的事兒吧?嘖嘖,我真是聽著都是一肚子氣啊,他這完全是沒有把你當人看啊!”
小偉低著頭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裡卻充滿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