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四維苦笑一聲,說道:“自然是眼見這泰平縣烏煙瘴氣的,心煩不已,便帶著九兒妹子一起出去遊山玩水去了。”
烏煙瘴氣?
杜敬笑了笑, 從剛剛見到的那個韓澤筠就可以看的出來,一個區區縣尉之子,芝麻綠豆大小的官兒,竟然還敢給皇城派下來的人擺臉色,要拜碼頭。
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似乎是想起什麼來,柏四維一拍腦門叫道:“對了,思斯郡主還說,你把家拾掇出來的時候,她就回來了,嘖嘖,這才剛剛入贅,就已經開始指使你做家務了,哎,你這婚後生活我基本上已經預見到了。”
說著柏四維拍了拍杜敬的肩膀心疼起自己這個可憐的兄弟。
杜敬也是一臉懵逼,按理說這個娘們應該是很生氣的才對,怎麼只是讓自己把住處收拾出來就行了。
必定是這個趙思斯平日裡十指不沾陽春水,一看那縣衙破敗如斯便覺著一陣麻煩,只能把這種髒活交給自己她也算是報復了。
可是這也不對啊,趙思斯可是跟著梁九兒呢,那可是個勤快丫頭,收拾個家又算得了什麼,看有這十來天的時間,她都可以把整個縣衙給收拾出來了。
柏四維自然知道趙思斯說的並不是單純的收拾,而是還另有所指,便有些好奇的問道:“誒,杜敬兄,你到底怎麼得罪思斯郡主了,竟然讓她發那麼大的火?”
“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杜敬本以為趙思斯的讓自己收拾家那意思是已經不生氣了,沒想到現在又說是發了這麼大的火,他還真有些難以理解,便說道:“不至於吧,這些女人就是奇奇怪怪,天知道她怎麼會生那麼大的氣啊!”
“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杜敬攤了攤手說道:“倒是沒什麼大事兒,就是結婚那天晚上,我出去破了個大案!結果第二天她就跑了,搞得我著急忙慌的破了案子,就往這泰平趕。”
“新,新婚之夜……你特孃的出去破案去了!”
杜敬點了點頭說:“對啊,算了,這裡面有些其他的事兒,跟你說不太方便。”
其實杜敬想要說的是假結婚的事兒,這要是真跟長那麼漂亮的郡主結婚,杜敬才不捨得洞房花燭夜出去破案。
但是總覺著這種事兒,雖說是天高皇帝遠,但是還是不要隨便說的好。
“我管你有什麼事兒!你特孃的也太牛逼了,你這是新婚之夜放了新娘的鴿子,讓人家獨守空房啊!”柏四維衝著杜敬狠狠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見這柏四維這個知書達理的傢伙,都因為自己這事兒而爆了粗口,杜敬心裡不由得嘀咕起來。
難不成自己做的真的很過分嗎?可是就是假結婚啊!
哦,是了,一定是沒有顧及到人家的面子,雖說這事兒外人知道的不多,但是僅僅是個別人知道也會讓趙思斯覺著面上無光啊!
既然是這樣的話,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把縣衙收拾出來,等她回來之後再道個歉,爭取不要再鬧出什麼矛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