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他本能的就想要找主心骨,而那兩個走鏢的散修便是他現在接觸最多的兩個修士了,所以他只能求助於那兩個散修了。
現在求助的眼神再次變得無助了起來,吉員外癱坐在地上,神色慌張不知所措的說:“我,我不知道啊,你們都是大老爺,你們說怎麼著就怎麼著,如果真的能看出來拙荊是怎麼死的,看看也行吧?”
有吉員外這話,杜敬便也就放下了心來,這就算是通知到了家屬了。
一般來說警方進行解剖屍體之前只是要例行通知家屬,至於家屬願不願意只要案情需要就可以進行解剖。
但是在工作當中,為了避免後續家屬鬧事兒找麻煩,杜敬還是要徵求了家屬的同意,並將一應繳費的情況說給家屬。
杜敬又衝著玄方大師拱手說道:“大師!可否借寶剎進行屍體解剖?”
“施主請移步大雄寶殿,您確定死因,我等幾人在一旁超度這可憐的婦人。”玄方大師走到了屍體前唱了一聲佛號之後,便張羅著幾個弟子將那躺在地上的屍體抬去大雄寶殿。
玄方大師和幾個弟子也都知道杜敬是為了他們而破案的,便也沒有牴觸,只是有些疑惑,真的可以透過屍體來判斷出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嗎?
“師父,你說那個杜施主真的會驗屍嗎?我聽說那可是一種叫做仵作的平民才會的,一般的修士又怎麼會學此等腌臢之事?”
玄方大師唱了一聲佛號,便說道:“阿彌陀佛,佛祖雲眾生平等,不僅眾生平等一眾職業也是平等的,不能因為我等修煉便覺著高那些平民一等,也不能因為某些職業腌臢噁心便覺著低人一等,宜想,你著相了。”
“是,貧僧知曉了。”
而此時對杜敬表示懷疑的自然還有其他人,他們一來是不相信會有這等事情,二來是不信一個修士會願意觸碰如此噁心的事務。
尤其是那兩個走鏢的散修,將杜敬拉到了一旁。
其中一個叫周尚的散修將杜敬拉到了一旁,輕聲問道:“杜兄弟,你真會這個行當?”
杜敬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必定是有著一些貓膩的。
“其實能看得出來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倒也不算什麼,你能看出來是誰殺的人才算是真本事!”
哦?如果他是兇手的話,那這話裡的意思,就是在向自己挑釁咯?
杜敬眯著眼仔細打量了一番周尚,想要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一絲一場,可是並沒有看出什麼來。
杜敬道:“確定了死亡時間,就可以挑斷那個時間裡誰有作案時間,確定了死亡原因,就可以判斷作案手法,進而發現更多的證據來尋找真正的兇手!”
此時另一個晏關也走了過來說道:“是啊!你得透過這些看出來誰殺的人才算,不過嘛,一個平民死就死了,倒也沒必要在乎這些!關鍵是誰殺的人,才能給咱們帶來更大的利益。”
杜敬皺了皺眉,他著實沒想到這兩個散修竟然抱著這樣的想法,看來剛剛他讓吉員外汙衊玄方方丈,也是存的這個想法了。
這些傢伙,竟然想要發死人財,還真是可恥至極!
他並沒有搭理這兩個散修,繼續朝著大雄寶殿走著,可那兩個人便又將杜敬攔了下來繼續說道:“我們都是一些散修而已,最高也不過就是聚氣期,就算是我們殺的人又怎樣,當散修的哪個不殺個把人呢?更別說是平民了。
可是這些和尚就不一樣了,你想想剛剛那個那麼厲害的缽盂,還有剛剛他們敲打的那些法器,那都是了不得的法寶啊!他們也都是實力高深還是個門派,必定有著一些底蘊的。
只要我們一口咬定就是這些和尚殺的人,他們這麼要面子,自然是要給我們這些人封口費的,你想想是不是?”
似乎是害怕杜敬,不識時務,那晏關又說道:“杜兄弟,如果你能透過看屍體推斷是那些和尚殺的人,最後的封口費我們分你多半!”
周尚也是點頭說道:“沒錯,我同意!但是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這一出南春寺還是有著幾十裡的山路的,我們覺著從你身上還是可以榨出一些東西來補償我們的損失的。”
看來這兩個傢伙還真是在威脅自己了!
不過杜敬可從來不在乎這些威脅,他只是輕蔑的瞥了那兩人一眼笑道:“就憑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