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也就是嚇唬嚇唬。
重新回到了巡檢司的小院當中後,杜敬仔仔細細的開始觀察起了屋子裡和院子裡的情況。
因為這並不是案件,在法經當中對女子成年的規定是14歲,而成年人失蹤是需要達到一月無聯絡才可以報案的。
故而梁九兒失蹤的案件並不在系統當中,不再系統當中杜敬便不可以利用系統當中的偵查模組來破案,所以他便只能利用自己所掌握的足跡痕檢知識來分析了。
房屋和院落當中沒有陌生足跡,出現最多的足跡就是自己和梁九兒的,其餘有幾雙足跡稍加分辨一下便可以認出是王偉或者是老丁這些熟人的。
那麼便說明對方是從院子外將梁九兒叫走的,可院子外聲音的傳遞範圍就大了,這根本無法繼續偵查。
況且院子外又沒有安裝監控,根本不知是何人叫喊。
“杜頭兒,咱們的人都問過了,沒有人見過九兒妹子,畢竟咱們那會兒都不在家。”一個捕快走進了院子皺著眉頭向杜敬彙報。
杜敬坐在門口的位置怔怔的出著神,只是點兒點頭說道:“行,我知道了,郡主府那邊呢?”
“郡主府那邊我也派人去問過了,九兒妹子根本就沒去那邊。”那捕快想了想又說道:“郡主那邊直接把咱們趕出來了,看樣子應該是很生氣呢,要不您先過去勸勸,九兒這邊我們弟兄們找找。”
真是禍不單行,勸趙思斯?怎麼勸?
杜敬一時犯了難,難道真的要如這捕快剛剛所說,買個搓衣板過去嗎?
憑什麼!自己又不是她親老公,憑什麼受這個氣!
“不去!”杜敬斬釘截鐵的說道,反正是對方先說的假結婚,自己沒有洞房不過也是服從她的安排,她憑什麼生氣。
他就是這樣的執拗,那巡捕也是成了家的老油條了,自然知道杜敬新婚之夜跑出去,這在女方心裡是犯了多大的錯。
無論他是去破案還是去幹什麼,在女方的眼睛那都是鬼混。
新婚之夜出去鬼混,那還了得?
他準備將杜敬從門檻上扶起,說道:“杜頭兒,您就服個軟,咱們好男不跟女鬥,你以後可是要過日子的人,你這樣不利於家庭和諧啊!”
杜敬推開了那巡捕,抓著門框站了起來,剛準備說一番直男言論,可他扶著門框的右手卻摸到了一處凹陷。
這凹陷是類似飛鏢一類物體刺入的,在門框上還有著極為新鮮的射入凹陷。
而在那凹陷處,裡面還有著一點點草紙的橫截面!
他可算是知道了,原來對方並不是透過叫喊讓九兒出去的,對方也是生怕驚動了其他人,所以使用了這種飛鏢傳書的方式叫九兒出去。
所以那書信之上到底寫的是什麼,是什麼才能吸引梁九兒不管鍋里正炒著的菜慌忙跑了出去。
而對方到底是誰,不敢大清早的叫喊而是選擇了這種方式讓梁九兒出去。
見杜敬皺起眉頭來,那捕快便說道:“要不我安排人上街面上找一找,要不要封城全程找一下?”
杜敬搖了搖頭,雖說曹賦岡會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答應封城這個要求,但是這根本就不符合規定,也是一種特權思想的體現。
這種特權思想就與自己一直所追求的公平正義的價值觀所相反的。
“不用了,你們休息吧,或許就是九兒自己出去了。”
“杜頭兒,你怎麼能這樣自欺欺人呢,我知道你是覺著動用巡檢司的人是違反規定,因為按照法經九兒根本就不算失蹤。
可是這也太蹊蹺了,飛鏢傳書!你會信是九兒自己出去了嗎?
杜頭兒,規定上的事兒你不用在意,咱們這些巡捕差役便衣上街找九兒!這總部違反規定了吧?”
杜敬無奈的點了點頭,便轉身朝著皇城府走去,街面上有些巡捕去找就可以了。
那人敢於在巡檢司的院裡拐人,這個膽魄,杜敬總覺著能夠在街面上找到九兒還是有些不現實的。
他靜靜的走到了柴陸偉的牢房當中,仔仔細細的大量起了面前這個正蜷縮在稻草上的柴陸偉。
他總覺著柴陸偉是一個突破口,因為九兒曾經為了柴陸偉說過好話,九兒的六哥和柴陸偉也是結拜兄弟,說不定他真的知道九兒到底還認識那些人,哪些人叫她她會出去。
“柴陸偉!抬起頭來看著我!”杜敬沉聲喝道。
柴陸偉猛地一個哆嗦,心中不由戰戰兢兢了起來。
難道是杜敬問完了劉小海,他把什麼都說了嗎?還是說杜敬發現了一些什麼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