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要我把錢尚書叫過來嗎?”杜敬輕哼一聲。
這話說出之後陳全柏便沒有了聲息。
錢直宏是他的舅舅,也是他最害怕的人。
故而杜敬在說出錢尚書之後,對他還是有著一定的威懾力的。
可是陳全柏無論如何也想不清楚,平日裡一向幫親不幫理的舅舅,這一次竟然毫不留情的站在了杜敬這邊。
這杜敬只是一個皇家的贅婿而已,一個區區周天期的修士而已,一個毫不起眼的捕頭而已!
舅舅可是化神期的高手,是工部的尚書,他怎麼可能會站杜敬的身後,將自己的親外甥丟到這監牢當中呢?
陳全柏越想越覺著不對勁,難道說這個杜敬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贅婿嗎?
再聯想到自己準備出手的時候,那趙思斯竟然出手替杜敬擋了下來,陳全柏便覺著自己的猜想愈發有可能了。
這個杜敬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贅婿,他一定有著什麼特殊的身份,否則不會得到皇家的支援,也不會讓趙思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救他!
舅舅也不會想也不想的站在他的身後!
雖然還沒有猜出這個杜敬到底是什麼來歷,陳全柏的身子便軟了幾分。
“杜捕頭!我錯了,我是真的錯了,我以後一定遵紀守法做一個好人,您就饒了我吧!”
杜敬看著這個剛剛還十分硬氣的要自己等著的傢伙,突然給自己跪了下來,也是嚇了一跳。
看來這個錢直宏還真有些威懾力。
簡單的對陳全柏進行了審訊,這個傢伙現在害怕的說話都在顫抖,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很快筆錄便被詢問完畢了,而皇城府中普通案件的審判事宜,一般由巡捕直接處理,隔段時間統一上報。
只有特殊案件才需要曹賦岡或者是曹昇親自審判。
而這個陳全柏是錢直宏的外甥,錢直宏與自己私交不錯,故而杜敬也不會落了錢直宏的面子,選擇對陳全柏公開審判。
只是草草的面部刺字後打了三十大板便將他放了回去。
這三十大板打在陳全柏的身上,自然是不會有多疼的。
原本那些差役還十分膽怯的不敢動手,但是見這個陳全柏如此服帖的趴在地上撅起屁股,獻媚似的衝著杜敬憨笑。
這些平民差役便忍不住動起手來,這個表情動作實在是太欠打了。
三十大板打完之後,陳全柏連忙提起褲子,就慌忙離開了皇城府,更是一句狠話都沒有撂下。
那些差役不可思議的看著遠去的陳全柏,又看了看杜敬。
他們當然知道陳全柏昨天被帶回來的時候那是什麼樣子,口中髒話不斷,更是要讓整個皇城府的差役全部去死。
哪一個差役捕快都不敢與他搭話,生怕被他記住,出去之後狠狠的收拾自己。
可是杜捕頭只是進了監牢一會兒,等出來的時候這傢伙就變得服服帖帖的了。
根本沒有一點點之前那囂張跋扈的樣子,難道是杜捕頭狠狠的收拾了他一番嗎?
周天期收拾一個養丹期,這能力簡直逆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