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敬之前已經判斷過,嫌犯的目標就是樂宇陽,那麼嫌犯就很有可能是在樂宇陽之後才來到客棧打雜的。
甚至根據杜敬的猜測嫌犯,很有可能與之前在墨家機關城偷盜圖紙的嫌犯是同一人!
杜敬之所以這樣猜測
一是因為嫌犯的目的性很明確,而最近自己接下的幾起盜竊案目的性也十分的明確。
都是奔著圖紙而來的,這一次樂宇陽的身上雖然沒有了圖紙,但是他的身上卻有著墨家機關術圖紙的大成之作,非攻!
二是因為樂宇陽給自己轉述墨家機關城被盜之後,他從墨家機關城騎馬出發都需要半月之久,可盜竊工部圖紙案的時間竟然要比半月還久。
之前杜敬還曾懷疑是嫌犯躲在哪裡研究圖紙去了,可如果那嫌犯的目的性如此明確的話,那麼嫌犯基本上不會停留,完成所有目標之後才去梳理犯罪所得,才符合這種犯罪特徵。
而這一起死亡案杜敬推定的嫌疑人是一個平民,如果兩起案件為同一人作案的話,那麼墨家機關城圖紙被盜案後時隔這麼久嫌犯才到達皇城的原因便清楚了。
因為他是個平民走的慢而已。
不過如果這起殺人焚屍案和那兩起圖紙被盜案的嫌犯是同一人的話,那麼便有著另外一個疑點,就是作案特徵完全不同。
那兩起案件都是蒸汽機械人作案,由真正的嫌犯躲在暗處操控,但是這一次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作的案,因為蒸汽機械人根本無法像真正的人一樣把痕跡抹除的如此乾淨,完成如此難度的犯罪。
不過這個疑點也可以說的通,那就是嫌犯的蒸汽機械人已經被工部扣下,他只能親自上陣。
“杜頭兒,我跟你說的你聽清了嗎?”丁六喜拍了拍正在出神的杜敬。
杜敬這才恍然,至於丁六喜剛剛給他說的那些他是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慌忙吃了幾口之後便回到了房間,翻看起了筆錄來。
在翻看完其他人的筆錄之後,都沒有明顯的疑點,為由那份來自阿貴的筆錄有些問題。
阿貴是新人,但是卻比樂宇陽早幾日來工作。
其他後廚的人都說昨夜亥時下工之後,阿貴收拾廚房最後一個離開,儘早辰時上工之後阿貴又是第一個來到後廚,廚房食用油確實少了很多,但是並沒有人在意這些。
丁六喜懷疑阿貴的原因很簡單,他最後一個離開右最早一個來,有足夠的作案時間。
而且他經常到客房送菜傳菜,對客房以及客棧前廳足夠熟悉,每一次傳菜送菜都可以算得上是一次踩點。
可如果僅僅看這一份筆錄的話,阿貴的確很有疑點,但是從其他人的筆錄可以看得出來,阿貴年紀最小正在學徒,來得早走的遲那是常態根本不能作為佐證。
可以說這個阿貴昨天一天都是非常正常的,但丁六喜的懷疑也不是空穴來風。
而杜敬也對這個阿貴產生了懷疑,杜敬懷疑的主要是這個阿貴來到後廚的時間點!
這個時間點實在是太微妙了,在他進入後廚後沒有幾天,工部便發生了盜竊案!
不過這一切都是杜敬的猜測,根本沒有任何直接性的證據可以作證!
難道要按照丁六喜的意思,把阿貴叫過來嚴刑拷打一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