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整個監牢當中就他一個人,他要是逃脫的話,根本沒有必要做任何掩飾以及痕跡的擦除啊。
緊接著杜敬又走到了監牢的門口,看著門上的鎖子,同樣是技術開鎖,同樣的沒有留下任何指紋。
“怎麼樣?有什麼線索嗎?”
杜敬搖了搖頭說道:“暫時沒有什麼眉目。”
“腳印呢?你這次怎麼沒有看腳印?”曹賦岡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
杜敬苦笑了一聲道:“腳印?你沒看見牢裡都被咱們的人踩亂了嗎?而牢房裡地面鋪的都是幹稻草,根本留不下任何足跡。”
“那手紋呢?也沒有嗎?”
杜敬點了點頭,嫌犯明顯是有備而來對於手紋和足跡都有一定的反偵察手段。
“我懷疑是有人救出了柴陸偉,不如我們從他的周邊開始調查一下,說不定會有些突破。”
“好,就按你說得來,不過這個訊息必須封鎖,誰也不許透露出去,尤其是不能讓王家的人知道!”曹賦岡盯著眼前的幾個人差役巡捕仔仔細細的叮囑起來。
說罷曹賦岡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突然覺著杜敬像是不靈光的一樣,根本就沒有了之前破案的那般犀利,難道是因為這幾天破案太過頻繁用壞了他的腦子嗎?
不行,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必須得想一條不得罪王家的後路。
實在不行,就按照自己之前的那兩個辦法來,隨便找個死人代替那個跑掉的阿偉。
只要這個阿偉沒有膽大到出來晃悠,就會萬無一失。
曹賦岡躺在床上思來想去,杜敬則和丁六喜坐在院子中間的石桌上沉默不語的思考著當下的案件。
“杜頭兒,我還是覺著……”
“總覺著哪裡有點問題……”
兩人同時開口,杜敬衝丁六喜努了努嘴道:“你先說,你覺著什麼?”
“我還是覺著有哪裡有問題。”丁六喜用指尖不停的敲打著石桌,歪著頭分析道:“阿偉一個人不可能逃出去,我同意你說的有人營救,因為牢房我之前來過,就算阿偉很瘦手臂可以伸出來,但是他也無法摸到鎖子,更別說進行精細的開鎖操作了。”
“沒錯。”杜敬點了點頭,他對丁六喜的分析深表贊同,後又說道:“你繼續,還有哪裡有問題?”
“平常皇城府裡都是咱們的差役,哪怕是監牢裡的人不再,想從監牢當中逃出來還是要闖過在外面的差役這一關。
但是,昨天因為工部巷失火案發生,一天的時間皇城府裡都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手,大家都在工部巷忙碌。”
杜敬點頭說道:“咱們想到一塊去了,救出阿偉的人一定是一個熟悉咱們動向的傢伙,起碼他能夠確定咱們今夜暫時回不到皇城府!他有足夠的作案時間。
可我好奇的是就算他知道咱們暫時回不來,他如何篤定在咱們不在的時間裡,那兩個差役就會一定出去呢?難不成這兩個人喝花酒也是受嫌犯蠱惑嗎?”
丁六喜搖了搖頭,不屑的撇嘴說道:“這兩個人我知道,他們向來就好這一口,沒想到有了正事兒竟然也忍不住!”
救出小偉的人究竟是誰,竟然對皇城府的差役動向以及品性瞭解到瞭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