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聽著主廚的描述勾勒著最後幾筆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丁六喜撞了開來。
只聽丁六喜氣喘吁吁的叫道:“杜頭兒,柴,柴陸偉跑,跑了。”
“跑了?”杜敬猛地站起身來驚訝的叫道,隨即便問道:“怎麼回事兒?人怎麼能跑了呢?皇城府的牢房就這麼垃圾嗎?怎麼能讓一個平民跑了?”
杜敬的一連串問號,問的丁六喜也是一頭霧水,他也不知道人是怎麼逃掉的,只能說道:“杜頭兒要不您去看看吧,最好能把人趕緊追回來,萬一這事兒王家追究起來,可沒人能擔得起責任啊!”
杜敬站起身來,對那主廚交代道:“你先回去吧,有什麼其他線索隨時給王捕頭提供就可以。”
說罷便叫醒了剛剛入睡的王偉,讓他繼續照看這邊,而杜敬則跟著丁六喜回到了皇城府。
巡檢司屬於皇城府,而皇城府的工作之前一直是對平民的管理,故而工作人員實力大多不高。
甚至於看監牢的差役都只有一個武道境以及三五個平民輪換看管,而監牢當中一般也只關押一些平民。
數百年來根本就沒有出過什麼問題,誰成想現在竟然逃走了一個斬監候的死刑犯。
這事兒還真就麻煩了,就連曹賦岡都被丁六喜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他惴惴不安的尋思著辦法,見杜敬跟著丁六喜走進了皇城府,他瞬間便覺著自己有了主心骨。
似乎杜敬才是這皇城府的主人,而自己只是個擺設。
“杜敬啊,你說這事兒可怎麼辦啊!這個嫌犯可是王之雙盯著的嫌犯啊!”
杜敬沒有說話,徑直朝著監牢的方向跑去:“我剛剛想了個辦法,不如咱們就說這個柴陸偉在牢中病故,再找個死人也能矇混過關!”
似乎是覺著樣貌相同的死人不太好找,曹賦岡又一拍腦門叫道:“有了,有了,今天不是工部巷燒死個人嗎?就把那個死鬼拉過來,咱們皇城府今天也著一回火,反正天乾物燥易燃易爆的,監獄走水燒死個犯人倒也正常。”
杜敬直接道:“人抓回來不好嗎?”
“是是是,人抓回來當然是好的,可就怕我們抓不回來啊!”曹賦岡愁眉苦臉的說道:“不是哥哥信不過你啊,而是你馬上就要大婚了,不能因為這些事兒耽誤你啊,而且王侍郎那邊也不好糊弄,我這才出此下策啊!”
杜敬沉默了片刻後,再次說道:“先看看現場再說吧。”
這幾天的案子實在是接的是焦頭爛額了,他還真沒有這樣連續的接過這麼多惡性案件。
走入皇城府的監牢後,兩個差役顫顫巍巍的跪倒在了曹賦岡幾人面前,磕頭如搗蒜一般:“巡檢大人,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曹賦岡和丁六喜都已經知道了情況,便沒有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瞪了這兩個差役一眼。
杜敬扶起了兩個差役,問道:“怎麼回事兒?人什麼時候還在,什麼時候發現不在的?”
兩個差役一臉尷尬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丁六喜氣呼呼的一腳踹在了一個差役的腿彎,怒道:“跪好了!杜頭兒,別輕饒他們,這倆擅離職守出去喝花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