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擺了擺手說道:“倒也不是,阿貴你今年多大?哪裡人氏啊?”
其實這些在筆錄裡倒也都有,杜敬還是隨後的問了出來。
阿貴怯懦的後退了半步,輕聲說道:“我今年17歲,石縣人,逃荒到了皇城。”
杜敬點了點頭,和筆錄裡說的別無二致。
“你退個什麼勁兒啊,難不成你是嫌犯嗎?”杜敬笑著問道。
卻不想那名叫阿貴的少年再次後退了兩步,連連擺手說道:“不,不是啊,杜捕頭不是我啊!”
主廚也站了出來笑嘻嘻的說道:“你這孩子,杜捕頭就是跟你說著玩玩,到把你嚇得。”
說罷又對杜捕頭說道:“杜捕頭,這孩子就是這怯懦的性子,但是他很聰明的,學什麼真的很快。
而且他也不是能下得去手的人,這事兒我敢保證和阿貴絕對沒有關係。”
“哦?”杜敬到想要聽一聽這個主廚是如何替他開脫的。
“杜捕頭,阿貴來的可要比那個死了的修士早好幾天呢!他總不可能是能提前知道那個修士住哪提前來我們這裡找活的吧?”
另一個幫廚的連忙說道:“是啊,是啊!而且我聽別人說那個修士來皇城之前不住咱們工部巷,而是在別的地方住的。”
“對的,對的我也聽說了,他好像是在茶館裡露富了,這才換了客棧。阿貴就是再厲害,也不能提前幾天就知道人家要換客棧的事兒吧,這是事兒絕對不可能是阿貴幹的。”
這幾個幫廚一個勁的替阿貴開脫,到讓杜敬不由得苦笑起來,看來樂宇陽死了這事兒主要還怨自己。
要不是自己讓他來工部巷附近住的話,倒也不至於被送進了這阿貴的嘴邊。
杜敬突然開口問道:“石縣到皇城都經過了那些城市?”
阿貴想了想,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倒是進了幾個城,但是我不認識字兒到也不知道是些什麼城。”
這話說的倒是無懈可擊,如果他真的能夠按照地理圖上的位置說出來,顯然是不現實的。
只有這種回答才符合混混沌沌的平民的身份,以為平民大多都不認識字兒,也記不住什麼地理位置和地名。
看來這個阿貴還真有些斤兩啊。
杜敬又問道:“石縣到此路途遙遠一路之上以何為生?”
這是在逼著阿貴在不停地編著謊話,終於在問題足夠多的時候,阿貴的謊話將會無法自圓其說,杜敬等的就是那一刻。
“我沿路撿一些乾柴給需要的人家換一碗飯吃,這才好不容易走來了皇城。”
杜敬剛準備再問些什麼的時候,洗涮的婦女突然叫道:“對了,杜捕頭我想起來一個人,送柴的!”
主廚一拍大腿叫道:“對啊,咱們都把他給忘了!這傢伙今天就沒有來送柴!肯定是他!”
怎麼又冒出來一個?杜敬不由得有些納悶的問道:“仔細講一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