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倉便拍著胸脯說道:“你若證明我殺人,那我自當跟你回衙門!”
杜敬冷笑一聲,他可不打算跟這個刁倉玩這個文字遊戲,幼稚!
只要自己能夠證明他與那嫌疑人有關聯,便已經證明了他的嫌疑。
到時候無論他有沒有說過要主動跟自己走,那個劉煥奇都不敢留他了。
只聽那劉煥奇開口說道:“你且問吧,我倒要看一看你能把一個清清白白的人問出什麼來!”
杜敬點頭說道:“既然劉縣丞與韓縣尉都說要我當中審訊,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其實當眾審訊這種事,的確十分的限制人的發揮,有時候一些手段也無法使用,當然杜敬指的是一些與嫌疑人丁對丁卯對卯你一言我一語的互彪大腦反應速度的時候。
這種時候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了,一旦自己將他帶到坑裡的時候,嫌疑人或許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旁聽的人卻已經意識到了。
畢竟他們並不需要動腦思考說什麼話,只需要被動的接收資訊理解資訊而已。
所以這個時候,他們就很有可能會提醒嫌疑人了。
當杜敬提出旁觀人等不可插手插嘴審訊,只能旁觀的時候,劉煥奇自然沒有意義,他就是要杜敬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醜,至於自己說不說話那倒是無所謂的事情。
緊接著杜敬就開始詢問起了刁倉的基本資訊來,刁倉雖說當師爺的這些年沒有幹過這種事兒,但是好歹也是相關行業的從業者,也是翻過一些古早的案卷,瞭解一些審訊的事情的。
所以他早就有了一套對付杜敬的話術以及辦法,對於基本資訊他自然知道哪怕自己不說,杜敬也可以打聽的到,畢竟自己也算是在泰平縣城活了幾十年了。
在詢問完基本資訊之後,杜敬並沒有直接播放監控當中的畫面,這就是他的殺手鐧,殺手鐧自然沒有第一時間放出來的。
這種東西當你第一時間拿出來之後,嫌疑人的心理上就會產生防備,然後開始拖,瞞,騙,賴,而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應對的辦法,偵查員就只能磨。
三板斧用完了,也就沒有了辦法。
所以杜敬就是要先磨一磨他的耐性,得到一些相關資訊以及佐證之後,再丟擲這個證據,這就是拍山震虎!
刁倉說:“行了,別墨跡了,想要問什麼趕緊問,這大夏天的你不怕熱,我可是怕熱啊!”
“喲,刁師爺您也怕熱啊!這還不到中午呢,怎麼就怕熱了?”杜敬調侃。
“你廢話還不少啊!直奔主題吧,我告訴你,昨天中午我就在家裡睡覺,你可以問我的家人,以及劉府的門子,看我有沒有出去過。”刁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杜敬搖了搖頭,湊到了刁倉面前小聲的說道:“我不問他們,都是你們自己人說不定早就交代好了,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我就跟你聊一聊,你也知道我到了這種地步,完全是趕鴨子上架啊,不動用一些手段我哪裡能從您嘴裡撬出來秘密啊!”
“別!你可別瞎說,我嘴裡可沒有什麼秘密!杜捕頭你 也不用撬,我知道的也就跟你全說了。”刁倉連忙高聲說道。
杜敬又小聲的說:“誒,刁師爺,咱倆人聊聊天,沒必要那麼大聲!我就跟你聊一會兒,哪怕問不出來,也算是你嘴硬,我也有個臺階下,是吧?”
刁倉聞言,不由的得意起來,看來這杜敬也知道子自己這裡沒有辦法知道什麼,他完全就是憑藉猜測來抓自己,然後想要動用手段撬開自己的嘴。
那麼自己便不那麼高聲說話了,畢竟人家雖然這個案子破不了,但好歹也是整個泰平城的一號人物,自己也不好太過得罪,既然他跟自己低頭說了好話,自己也沒必要得理不饒人。
“行,那我就跟你閒聊聊,算是給你個臺階下吧!”刁倉裝作一副大度的樣子。
“哎!刁師爺你年紀也不小了,拖家帶口的總住在人家家是不是到底有一些不方便啊!”杜敬佯裝無奈的搖頭嘆氣,緊接著又說道:
“要說是為了一點修煉的靈石,那也是人家劉縣丞牙縫裡漏出來的,人家吃肉你喝湯,人家放屁你聞屁,這種事兒也都是你出來頂缸,我只能找你,你說你活的冤不冤啊?”
刁倉愣了愣,本以為杜敬是在離間他與劉煥奇的關係嗎?
“誒,杜捕頭,不是閒聊嗎?你這就過分了啊!離間我和縣丞之間的關係,我告訴你不可能!”
“哎!”杜敬又是嘆了一口氣,“刁師爺,我是那種耍小手段的人嗎?我只是想到了我和你的處境有那麼一絲相似啊!”
杜敬的語氣推心置腹,讓刁倉不由的好奇起來,這杜敬怎麼就跟自己有著一絲相似了。
只聽杜敬又說道:“你是給人當門客當師爺,說白了就是給人家使喚的,只不過人家使喚的是你的主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