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其實我是偷跑出來的。”樂宇陽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圖紙失竊當天是我在巡邏值守,圖紙失竊我有很大的責任,於是我就不顧師門長輩的勸阻,溜出來想要找回圖紙。”
“所以你就偷走了你師門重寶,非攻!”
樂宇陽心中一驚,連忙捂緊了自己的儲物袋,叫道:“不,那不是非攻,那就是我復刻的一個法寶而已。”
“我不管那是不是非攻,但是你還真得小心一點了。這法寶的作用今日茶館門口一戰,見過的人可是不少,你能確定那些人會對這把病人沒有一點想法嗎?”杜敬笑著說道。
但是樂宇陽卻是渾身冒起了冷汗,墨家圖紙丟失已經算得上是致命打擊了,要是非攻再在自己手中丟失,自己還真就沒有臉面回師門了。
杜敬問道:“你是什麼時候來到皇城的?”
樂宇陽:“今日才來。”
杜敬繼續追問:“來皇城有什麼事兒?”
“調查工部,我想對圖紙有需求的要麼是兵器司要麼便是工部的製造司,我打算挨個調查一番。”樂宇陽似乎受不了這樣追問,反問道:“杜兄,你怎麼像是審問犯人一樣啊?”
“習慣了。”杜敬笑了笑,繼續問道:“你一路有無耽誤,共行走了多長時間,墨家機關城被盜又是什麼時間?”
樂宇陽仰著頭算起了日子,片刻之後緩緩的說道:“我是機關城被盜一週後離開的,畢竟策劃偷出額……偷跑出來還需要一些時間,但是一路上都沒有耽擱,總共花費了半月的時間。我都是騎馬而來,速度自然比不過御劍飛行的。”
“御劍飛行需要多長時間?”
“視修為而定,聚氣期可以御劍,從墨家到皇城約麼需要三天,養丹期一日半左右,通靈期一日。我說的都是不休息一直御劍的情況。”
樂宇陽說的都是常識,不可能去騙他。
從機關城被盜到現在應該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如果操控機械人盜竊的是一個只為圖紙的聚氣期修士的話,那麼偷完機關城緊接著就會來更加近一些的皇城工部,而他最有可能實施盜竊的時間就是在半個月之前。
可是工部圖紙被盜案,則是發生在前幾日,這個時間上就有些對不上了。
難道說是那個嫌疑人並沒有御劍趕來,而是一路遊山玩水的情況下來的?
按照這兩起盜竊案來分析,這個嫌疑人基本上可以確定是一個對著陣法圖紙有著偏執狂熱的傢伙,盜竊不求財,也不求法寶,反倒是去偷平常修士根本看不懂的圖紙。
那這基本上就可以排除掉嫌疑人遊山玩水的可能性,根據杜敬對犯罪心理學的研究,這種對某種事件有著偏執愛好的人,根本不會將時間浪費在其他事物上,要做什麼就是要做什麼,目的性十分的明確。
難道是他完成偷盜以後,在某個地方研究了很長時間的圖紙,這才密謀起了下一次的盜竊?
或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盜竊墨家機關城的與盜竊皇城工部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