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仞”低著頭一言不發,但是杜敬已經看出了他頭上冒出的細密汗珠,他是怕了。
“你們群山盟的,雖說很久之前也是受帝國統一管轄的,但是分裂出去這麼多年了,想必法經什麼的都忘了吧,不如我給你講講?
坦白從寬從輕,抗拒從嚴從重,這你應該聽說過吧,沒聽說過不要緊,我先給你說說你這盜竊應該如何審判吧?”
杜敬一邊講著法經當中的條款,一邊形容著被刺面割鼻之後的嚴重性,修煉之人都好面子,這無疑是一件很重的懲罰。
此時那“文仞”也有了一絲緊張,杜敬繼續加大了砝碼,“你是群山盟的人,我還真不惜打你,但是他就不一樣了,我打他是在給他從寬從輕的機會,你覺著他還會堅持多久?”
這嫌犯頓時猶如篩糠一般,他現在是真的信不過自己的同夥了,他既然能夠招出自己不是真正的文仞,說出自己是幻門的人,想必是堅持不了太久的。
自己必須敢在對方說出之前,爭取到這個從輕從寬的機會!而且還殺了一個人,一定要將殺人的髒水潑到他身上,這樣自己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我說!我都說!”
此時門外一陣敲門聲,杜敬問道:“覃侍郎,那邊有什麼進展嗎?”
“他又招了點,還打麼?”
“我都說!我全都說,絕對比他說的還要多!我叫汪樅,幻門第三代弟子,前段時間,我和皇城修士張壘在群山盟的地盤相識……”
果然是這個皇城散修張壘!
杜敬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他也不容許自己表現出其他表情,成敗在此一舉,一旦在最後表現出自己一副恍然的樣子,這傢伙勢必會發現自己是在詐他,只會功虧一簣。
“繼續,我看你和他說的能不能對上!”
“能!我保證我說的肯定是真話!”這叫汪樅的幻門弟子這才講起了他與張壘相識的事情。
張壘前段時間見找上了汪樅,與他說了皇城工部即將拍賣一個地階法寶滯天晷,邀請他一同盜出法寶一起發財。
這兩人是一拍即合,商議了計劃之後便直奔工部而來。
而他們的計劃便是,張壘伺機制造混亂,汪樅冒充看守人員文仞盜取寶物,隨後將法寶交由張壘混出去。
這計劃看似完美,但是卻被杜敬給碰上了。
只能算是他們倒黴。
杜敬點了點頭,說道:“行,雖說跟你耗了將近四個時辰,但我還算你主動坦白,隨後皇城府尹將對你進行審判。”
說罷杜敬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朝著張壘走了過去。
此時那皇城散修張壘仍然在焦急的看著這邊的情況,見到杜敬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心中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口中的稱呼都變了:“杜捕頭,那傢伙還沒招嗎?照我說打上一頓,我在這方面很有一手呢!”
“你怕不是想要把他打死,就供不出你來了吧!”
張壘頓時瞪大了雙眼,雙腿不由的一軟嘆了一聲叫罵道:“汪樅,我淦你姥姥!”
“哼!原來是你這狗賊,本官今日讓你們白白在這裡好了一日!”王之雙猛地站起身來,沉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