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帶嫌犯之後,曹賦岡覺著自己很有派頭,於是大馬金刀的在堂上坐了一陣。
可等了半晌還不見那張東風被押解進堂,而一旁的丁六喜則不停的朝自己擠眉弄眼著。
曹賦岡這才知道自己光顧著自己的面子了,沒有顧及到張東風的面子,現在自己可不敢得罪張東風,這傢伙就得哄著。
讓幾個不入流的巡捕去帶他,他自然不樂意。
他衝著堂下眾人笑了笑,解釋道:“這張東風竟如此藐視公堂!待我到牢中好好教訓教訓他!”
這話一說,堂下頓時一陣嘲笑。
此時曹賦岡也顧不得那些了,慌忙朝著府牢走去,還沒進牢房便聽到張東風在那牢房當中嘶吼著。
“叫曹賦岡親自來見我!就你們也配帶我?”
“來了,來了,張兄你這是幹嘛啊,剛剛利害關係我不是跟你說清楚了嗎?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啊?”
張東風咬了咬牙說道:“ 你剛剛說的我想好了,不過你是為了應付公差,我也是要面子的人,你得想法兒保全我張家的臉面!”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使用最輕的刑罰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再低我就沒辦法了。而且我這的差役打板子都是有一套的,你也是府衙裡待過的,你自然懂得!”
兩人這才相視一笑,張東風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藥塞入了曹賦岡的手中。
“丹藥是給那個重傷的杜敬治療的,讓他把嘴封嚴實了!”隨即又拿出一瓶丹藥在曹賦岡眼前晃了晃,說道:“如果你能讓那傢伙再給郭曉曉畫上一副畫像的話,這個就是你的了。”
曹賦岡眼前頓時一亮,不過這事兒還真是有難度,他倒沒有滿口答應下來,只是隨口應和了兩句。
兩人說順之後,曹賦岡這才做出押解的樣子,將那張東風帶到了堂前。
這一舉動,著實讓堂下一眾修士驚訝起來。
他們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張東風竟然被服服帖帖的被押解進來,絲毫沒有反抗。
“你可知罪!”
曹賦岡沉聲喝道。
張東風連忙低下頭來,配合著說:“知罪,我不該當街毆打杜敬,並帶領家丁尋釁滋事,致使杜敬受了輕傷,我自知違反了法經,甘願受罰!”
一時間堂下眾人譁然。
“怎麼回事兒?我聽說這個張東風在平陽府可是個欺男霸女的跋扈子弟啊!”
“這事兒有蹊蹺啊!以張熙的實力以及家族背景,根本沒有必要向他曹賦岡低頭啊!”
“難道是張熙站在了皇上那邊也想要推行法制,故意大義滅親把自己侄子送過來?”
一時間堂下等著看熱鬧的官宦宗門修士討論了起來,許多人都將矛頭指向了張東風背後的平陽府尹張熙。
一人沉思了半晌開口說道:“張熙這人我早前有過接觸,他受教條法規拘束為官一直不順,直到全民修煉之後才逐步平步青雲。按道理他是崇尚實力的,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