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要瓦片作甚?怎的還要受什麼禮義廉恥薰陶的瓦片?”
而他也問出了在場眾人的心聲,搞這麼玄乎做什麼?
杜敬指著房頂的瓦片說道:“這日日受到拜靈教教義薰陶的琉璃瓦已然有了靈性,可辨別出不尊禮義廉恥之人,盜竊則是拜靈教中不廉不恥之人,四維兄,你們教義怎麼說的?”
柏四維連忙接道:“不廉則無所不取,不恥則無所不為!”
杜敬笑道:“沒錯,不過大家也不必要太過擔心,這琉璃瓦靈性有限,只能甄別出一段時間內的不守禮義廉恥的行為,你們之前做的事兒倒也不必擔心被琉璃瓦看出來。”
杜敬這樣一說,不少修士都放下心來。
倒是柏四維將杜敬拉到一旁輕聲說道:“你這法子我看古書上有過記載。
古時蒲城縣發生盜竊案,抓住幾個嫌疑人,誰都不承認。縣令稱有座鐘能辨別嫌犯,而偷了東西的人摸它就會發出響聲。
隨後將鍾用帷幕將鍾遮好,暗中派人在鐘上塗墨。過了很久,讓疑犯們逐個去摸鐘,摸完再把他們集中查驗,只有一人手上沒有墨,正是此人。”
這個典故說明了在古代技術條件不行的情況下,是如何利用犯罪心理學進行破案的。
杜敬顯然也知道一個類似的案例,不過他也只是借個殼罷了。
“杜兄可是準備用此法,甄別嫌犯?我覺著上古書中記載或許對敬畏神佛之人有些作用,但是對這些修士根本沒有作用,他們根本就不信我們拜靈教的教義啊!”
杜敬拍了拍柏四維的肩膀說道:“讓你去你就去,別的就不用擔心了。”
“那我還用塗墨嗎?”
“他們又不瞎,不用塗!對了沒必要揭你家的瓦,外面隨便買些新的就行。”
不過片刻柏四維便御劍歸來,將一堆琉璃瓦堆在了案牘之上,杜敬取出一塊擰的脫水的溼布拿出一塊琉璃瓦擦了擦問道:“誰先來?”
“我先來!我還真不信這拜靈教的瓦片有這麼神!”張壘大大咧咧走上臺前將手往那琉璃瓦片上一按,瞪了半晌這才問道:“我不是賊吧?”
“結果隨後揭曉!”杜敬喝退了張壘,拿著毛筆在瓦片上寫上了張壘的名字,隨後對著人群叫道:“下一個!”
其實杜敬的意思很明顯,他就是為了取在場人的指紋!
只不過這些修士根本不知道指紋的唯一性,只能任由杜敬擺佈,還在那挨個嘲諷著拜靈教的瓦片也無甚出奇。
終於就連工部的看護人員,工匠,廚子都已經挨個按了一遍手印,基本上所有人員的手印都已經完全的採集了下來。
此時大傢伙早已等的不耐煩了,王之雙忍不住開口說道:“杜敬,你這把戲玩完了沒有,你怕不是將大家當做傻子耍了吧?”
杜敬笑了笑:“莫慌莫慌,這些琉璃瓦片馬上就要開口說話了!覃侍郎安排人生火將這一鍋海帶燒開,用燒開海帶湯的熱氣燻烤這些瓦片,注意用鉗子夾瓦片,不要用手拿,這會讓瓦片失靈的!”
海帶湯的熱氣燻烤瓦片,就能讓這些琉璃瓦開口說話嗎?
這些瓦片這麼神奇的嗎?
就連生火的廚子都對此充滿了質疑,任誰也不會相信一個瓦片會開口說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