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爆炸裝置,同樣的炸彈質量,可無論她實驗多少次,只要關掉了計時器,無論炸彈本身再怎麼摔在地上都不會啟用重啟裝置。
所以,這是不是說明,當時在現場的不僅僅只有她、司衍和輕羅,還有....第四個隱在暗處的人。
而正是那個人重新啟用了炸彈,又將司衍中止的計劃繼續執行了下去。
司衍有些不敢置信,“可你那天明明有任務。”
輕歌挑了挑眉,“任務而已,不一定非要我去執行。”只要將那條項鍊給執行任務的人戴上,在孤兒院看來,執行任務的人就是她。
“這怎麼可能?你剛不是還說身上有竊聽器嗎?你如果沒有去執行....”
司衍再次驚住。
腦子裡一團一團的疑惑在某一瞬就這麼突然找到了答案。
怔怔地對上輕歌看來的視線,司衍整個人都呆了呆,才又緩緩地出了聲,“所以....你那個時候已經知道有竊聽器的存在了,所以那天晚上你對我說的所有話其實.....其實都是說給孤兒院那幫人聽的?”
司衍的聲音微不可察的帶著絲絲輕顫,一雙鳳眸就這麼死死地看著身前的少女,心緒如滔天海浪起伏個不停。
他從未想過事情居然會是這樣?
他更從未想過輕歌當時竟然早就出現在了爆炸現場!
難怪....
難怪他一直都疑惑著輕歌為什麼會那麼及時的救出輕羅,畢竟在他計劃中,輕歌應該在北半球的一處地方執行任務才對。
而他,之所以在爆炸這件事裡理虧,全然是因為他以為他最後踢向桌子的那一腳出了問題。
他明明關掉了計時炸彈,但最後炸彈還是如約爆炸了,他當時得知訊息時整個人都愣住了,第一反應便是自己最後氣憤無比踹向木桌的那一腳出了問題,以為是計時炸彈掉落在地上的那一瞬,再次啟用了計時炸彈。
所以在後來輕歌抹掉他記憶的時候,他也從未辯解過。
畢竟那場爆炸的確是他親自計劃的。
他無法推卸。
“不然呢?”輕歌歪了歪腦袋,小臉上全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清風雲淡,“....如果不讓他們親耳聽到我們的談話,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你?你以為脫離孤兒院是件很容易的事?”
“所以....”司衍聲音頓時有些沙啞了,眸光又亮了亮,“....你抹掉我的記憶,其實是為了讓我脫離孤兒院?”所謂的為輕羅報仇的話原來不過是為了讓孤兒院信服的一個理由?
“司衍,”輕歌認真對視上司衍看來的視線,“....我希望你好好的。這輩子,都好好的。”
司衍怔怔地看著身前的人,似是一時間聽到的真相讓他震驚的難以消化。
突然。
司衍低頭毫無預兆地覆上輕歌的唇,滿懷的狂喜和震驚都化為連綿不斷的炙吻掠奪著屬於少女的每一寸呼吸。
好半晌。
司衍緊緊擁住懷裡乖巧無比的人兒,沙啞著聲音一字一頓。
“有你,我這輩子才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