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元弘給他們挖了個坑,要麼同意就這麼審,要麼就撤訴。撤訴就意味著你將變成被告了,除非是兩個人都撤了訴。
很顯然誰也不會先去撤訴,寧願同時既是原告又是被告,也比變成單純的被告要好。兩個人對著哼了一聲,誰也沒有撤訴的意思,誰也沒有說話。
“既然兩位候爺沒有異議,現在就開始審理此案。”葉孤元弘沒有跌倒在接狀這個門坎上,後面聽堂的五位殿下略略鬆了口氣。
他們都在想大皇兄會選擇得罪哪位皇爺爺,先接誰的狀,沒想到他同時接下了。一堂審兩樁案子從來沒有過,但兩個原告告狀內容一樣也從來沒有過。
這就叫特事特辦吧,反正這挑不出什麼不合理之處。但接下來要如何審理,這五位殿下又替大皇兄暗暗捏了一把汗。
“據兩位候爺狀上所述,皆因對方財產過於雄厚而深感天恩不公,為此想要討個說法。”葉孤元弘真想大罵他們一句‘都吃飽了撐的,國家拿錢白養活你們,你們還來事了,就應該讓你們自己掙吃穿,就都老實了。’,可是他不敢,皇族就有這麼白吃白喝的特權。
“兩位候爺,可是如此麼?”葉孤元弘跟他們說話,目光直視前方,誰他都沒有看上一眼。
“正是。”
“然。”
兩位候爺都坦然的點了頭,這就是他們來告狀的目的。
“本官再問一遍,你們可是真的覺得對方比自己財力雄厚啊?”
“那當然,他們家的紅珊瑚高達九尺,那可是價值連城啊。”武安候大聲的嚷了起來。
“你們家的羊脂玉屏風可是價值五斗真金啊。”風雷候絕不讓份,嚷算什麼本事?光你會嗎?
他們兩個好像對對方的財產都瞭如指掌,拉開架式就要進行記憶力大比拼。
“啪!”葉孤元弘重重一拍驚堂木。“本官沒問的話,不要亂說。”葉孤元弘年紀不大,堂威還很足。
“你?”武安候指著葉孤元弘,想要罵他兩聲,你個孫子輩的這麼囂張。一想既然來這裡告狀就得服從這裡的堂規,算了,不跟他計較。
武安候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了。風雷候也衝葉孤元弘瞪了一下眼睛,也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了。
葉孤元弘看他們安靜下來了,繼續問道:“如果你們自己的財力比對方雄厚的話,是不是就感覺平衡了?”
兩位候爺有點沒聽懂葉孤元弘的話,這是什麼意思呢?兩個人都沒有接話,葉孤元弘這個無奈,跟他倆說話好像每句話都得說兩遍,這可真是一堂雙審,審兩樁案子的力氣啊,一點沒省下。
“本官在問話,現在你們都認為對方的財產雄厚,如果本官讓你們比對方的財產雄厚了,你們是不是就滿意了?”
屏風後的五個殿下有瞪眼的,有伸舌頭的,有咧嘴的,他們面面相覷誰也沒懂大皇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要出錢平事?
拆了太子宮給他們兩家分,只怕也分不明白。這事本身就是錢多鬧的,你給他們多少錢他們能認為自己的財產已經比對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