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妖鈴內部皆有一個芯子,沒有將其扯掉之前,妖鈴不分陰陽,所有人只是受其控制,並無戾氣,一旦將這芯子扯掉,陰鈴鎖定人一響,此人便身上再無仁慈之心,雖有心智,亦是暴戾,而陽鈴一響,所被控制的人只知維護持鈴之人,但常有心懷慈念,只會傷人,不會殺人。
“從這下去之後,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的老師,切記,切記!”給出妖鈴之後,風夙又再三囑咐道。
風霓點頭笑道:“三哥放心,小妹定遵囑託。”
“呵呵,舒宗主,你在下面過得可還好?”前方,風屠昂首笑著問剛飛上的老嫗道。
那老嫗正是百花宗宗主舒蒙,當下躬身道:“託殿下關係,老婆子在下面得到的寶貝可不少呢,皇族果然是言而有信的主。”
風屠道:“我皇族向來有一說一,既然這樣,那就請舒宗主服下這枚藥丸。”
舒蒙接過手裡丸,毫不猶豫服下,猶自笑道:“多謝殿下,這藥丸神似糖果,下口還有些甜呢。”
風屠只是發笑,便不接話。
禁地下面,離晨除了極力的隱藏自己,還不由自主的張望著四周,努力的使自己不露出焦慮之色,半晌後心裡喜道:“好了,這下倒是看見了。”
原來他一直找的是人海里的妖引,於是給謝暮使了個眼色,後者也會意的跟著他一起不著痕跡的在人群中穿梭。不多時便來到妖引身旁。
“師兄,可算找到你了。”離晨拉著妖引衣服道。
當妖引轉過頭時,又弄得他頻頻皺眉,只見妖引嘴角還有血跡沒曾清理,這麼多天過去,貼在下巴紫紅紫紅的,著實滲人。
“師兄為何不將血跡清理一下?”離晨驚問道。
妖引說道:“這幾天東奔西走,沒有時間洗臉,又加上後面流血未至,所以不曾清理乾淨。”說著揚了揚寬大的袖子,只見上面已被鮮血染變色,想必是被用來擦血跡。
謝暮上前拉住妖引的手,溫和的星力向內探出,凝重道:“好深的內傷!”
離晨心裡頭更不是個滋味,心裡開始盤算著找個機會將他的傷治一治,不過妖引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不礙事,這點傷我知道打理,
我好歹是妖皇宗宗主,要是連這點傷都應付不了,那就枉活百年了。”
“再放十人!”幾人談論間,風都山上遠遠傳來聲音,下面的人便一連指了好幾人道:“你,你,還有你,你們十個可以出去了。”
他所指的的人中就有妖引,由於離晨與謝暮站得比較近也被喊道其中。
離晨深吸一口氣,腦海裡不斷思索,緊接著隨著眾人飛了上去。
卻說君其真在暗處看見離晨飛了上來,忍不住想要動手搶 ,但猶豫一下便思忖道:“現在離晨已經被紫心迷障氣控制,要是強行搶出,恐怕不是個好主意,待老子看看情況。”
妖引一上來,風屠自然也望見了前者的情況,佯裝慰問道:“哎呀,這可如何是好,妖皇大人受傷了?”
妖引道:“不礙事,小傷,等老夫找機會兩天就可痊癒。”
風屠道:“那就好,此次大會過後,你可要好好調養一番,等待機會,帝國會用到你。既然這樣,那就將這枚藥丸服下,對你身體會好得快一些。”
離晨在一旁心裡狠狠唾了一口唾沫,罵道:“虛偽雜毛!”
妖引一把接過,也是毫不猶豫就往口中松。
正當他要吃下去時,離晨突然撞了出來,假裝一個踉蹌,一頭將妖引也撞的向前傾。
“罪過罪過,師兄你沒事吧?”離晨還以為前者要倒,於是慌忙一把抱住妖引道。
這一舉動立馬讓風屠炸毛,大怒道:“來人,將此人剁成肉段。”
離晨如雨淋的癩蛤蟆,一動不動,口中驚慌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我是東靈學院的人,聽說殿下正在舉行百宗大會,所以就趁興跑到禁地裡去,現在一出來,突然想起學院還有一個任務在身,所以想盡快吃了滋補藥丸好去執行任務,尋找遠古真跡,不期想不注意跌到一個石頭上面,撞了妖皇大人,請殿下饒我衝撞之罪。”
所謂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為了不讓風屠起疑,他不得不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
果然,他這麼一說,風屠就信了七八分,再加上風霓突然上前說道:“咦?你怎麼在這個地方?”
離晨佯裝驚喜道:“原來是學姐啊,那日一別,學弟好生想你。”
風霓聞言,不禁想起了那天所發生的事,於是耳根發紅,手心酥麻,當反應過來時,柳眉倒豎,咄了一聲:“登徒子,想什麼想,那天的事,你最好趁早忘得一乾二淨!”
風夙風屠在一旁聞言,頓時詫異起來,一齊問道:“七妹,你與他認識?”
風霓臉更加紅了,低頭道:“我與他有一面之緣,說起來,他還救過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