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所以愕然的是覺得無比意外,這次的大會第一名的角逐就跟鬧著玩似的,首先幽千血對離晨想讓,後又是離晨對夜雨想讓,似乎他們都對第一名不感興趣,但恰恰是這樣,這三個傢伙都入了圍。
仔細的算下來,要說對第一名最感興趣的恐怕就是夜雨了,此刻卻是悶悶不樂。
“那第一名的獎勵只有一本暗金星令卷軸,而如今卻有三個人,要該如何分配?”某一刻,臺下終於有人質疑起來。
只見申長老奸笑一聲,捋了捋鬍鬚道:“這個分配可不歸學院管,誰叫他們三個都不努力的,至於誰拿去就要看他們的本事,要麼私下開一場比試,要麼和平解決。”
“不努力?”夜雨站起來氣急敗壞的拿起石頭朝薛長老丟去,卻被風衛雕訕訕的隔空攔住。
“接下來宣佈第二名……”
離晨與幽千血不約而同的走到夜雨旁邊,前者問道:“怎麼辦,這本卷軸也不能撕成三部分啊。”
現在對於他來說,星令卷軸就像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要說不要吧,也捨不得,這玩意兒要是拿到外面去賣,至少也得十幾萬金幣,誰會跟錢過不去?他現在可是窮得響叮噹。
幽千血倒是作無所謂,自己從小對銅臭之物見得太多,早已沒有了什麼感覺,而自己又不是制令師,要著貌似也沒有。
“喂,夜雨,說你呢,我的意見是給離晨,你的意見是什麼?”
只見夜雨斜眼撇了撇幽千血,閃過無盡幽怨,接著將身體轉過去背對兩人不說話。
“哎,你說你還生氣,我都向你認輸了,是你自己不爭氣輸給殿下,這能怪得了誰?”
“那給你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聽見離晨無奈的語氣,夜雨傲嬌說道,“你跟我再打一架,要是能讓我輸得心服口服,那我就將它拱手讓給你。”
“嘿,又來了是吧,我到底哪裡招你惹你了?”離晨聞言,立刻抓狂道。
這次他真的確定,這丫頭是與自己槓上了。
“我不管,我輸給幽千血,還能輸給你不成,不贏了你,這個第一名拿得不踏實。”
“那你就別要了,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任性的,不知道你爹孃是如何將你嬌慣成這樣的,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該讓著你,任由你打臉麼?”幽千血冷聲道,似乎對夜雨的行為並不感冒,“我八姐從小比你還飛揚跋扈,也沒有見過你這樣不識好歹的,你說你又不是制令師,拿著這個卷軸有什麼用。”
說完頓了頓,又決絕的說道:“這本卷軸就給離晨,不過他需要為我們兩個每人煉製一枚暗金星令作為補償,就這麼定了,你要是再說什麼贏得不踏實的話,那我不得不說,你是我們三個人中最弱的,即使有法相也不例外,你恐怕還沒發現離晨又晉級了吧,你認為你現在還打得過他麼?”
“你……”夜雨楚楚可憐的盯著幽千血,眼淚即將要在眼眶中打轉,但是要反駁的話卻半天梗在喉嚨不出來。
“好了好了,大庭廣眾之下你哭算怎麼回事,那玩意兒你不是想要別人給你煉製麼,這東西就給你好了,反正有沒有那玩意兒我都覺得無所謂。”瞧見夜雨的模樣,離晨首先心軟下來,蹲在地上安慰道。
果然,女人的眼淚對他的殺傷力最大。
夜雨抽泣了兩聲,努力使自己不哭出來,許久,重重吐出一口氣道:“算了吧,卷軸還是你得比較合適,不過星令我卻要一枚,到時候你可別想獨吞。”說完,便緩慢起身,低著頭朝著廣場之外走去,惹得廣場一眾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她。
離晨撓了撓頭,想要追上去,卻被幽千血一把拉住:“讓她去吧,這丫頭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身上脾氣古怪得很,這次我話說得重了一些,是讓她對這個世界有個新的瞭解,她要是想不通這就是她的心結,若是想通了,反而對她心境有所幫助,你沒看到風老一直盯著我們卻並沒有為她說話麼,說明他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