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青楠想了想,這件事眼下還不知道和蕭家有沒有關係,今日蕭振宜的殺機已經很明確,雖然知道蕭君宜不會傷害自己,但難保這件事涉及蕭家利益,蕭君宜會是什麼選擇。
卻也知道眼下避不開,便選擇性的說道:“孫叔這次去京城是為了去查我哥的事情,說查到了點東西,兩年前京城有位姓李的府上滿門被滅,那個案子有蹊蹺。”
蕭君宜聞言一愣:“李家?京城西郊的李家?”
趙青楠點頭:“就是那個有貌美女兒的李家,坊間傳聞說是因為強人要擄走李小姐不得而殺人,我倒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蕭君宜從腦海中搜颳了一下關於這李家的資訊,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道:“你先吃飯,我倒是知道一點關於這個案子的事兒。”
趙青楠睡了將近一天,此時早就已經是飢腸轆轆,當然沒拒絕蕭君宜的邀請,接過了筷子就往嘴裡扒拉了一點飯:“你且說著,我吃飯不耽誤你說事兒。”
趙青陽把信給了趙青楠之後就尋了個不礙事的地方坐了,正靜靜看她二人說話。蕭君宜給她倒了杯水:“吃慢點,別噎著,讓我想想。”
“這李家當時的案子轟動一時,我那會兒還在讀書寫策論,鮮少出門閒耍,但是也對大概的情況有所瞭解。李家當時是被人砍殺的,尤其是家主李毅,我依稀記得是被砍得面目全非,分辨起來都跟費勁。臉上少說被砍了四五刀,整個面頰上的骨頭都碎了,軟趴趴地和**混合著。官府當時說是劫匪。我覺得不太像。”
趙青楠因為聽見蕭君宜的描述,噁心的差點把嘴裡的飯吐出來。但是心裡那股勁兒又上來了,也沒顧著嘴裡的飯,張嘴就問:“那你怎麼想的啊?為什麼這麼想啊?”
蕭君宜看見她腮幫子一鼓一鼓,沒忍住伸手戳了戳:“大人吃飯吃飯瞧著也這麼可人。”
趙青楠伸手就拍他戳自己臉蛋子的手:“說正事兒呢蕭君宜!”
蕭君宜見她隱隱在發飆的邊緣,有點可惜地收回了作亂的手,曲起指節敲了敲桌面,說出了自己的推測。“這李家雖然住在城外,但也不是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近鄰是有幾處的。強人來犯,怎麼專指著他一家下手?”
趙青楠覺得有道理,又往嘴裡扒了一口飯。一手端著碗,一手捏著筷子,竟然就那麼愣在那裡了。
蕭君宜見她不吃了,伸手在她臉前揮了揮:“大人?”
趙青陽在一邊聽了半晌:“兄長莫不是想著趙家案子?”
這次換成了蕭君宜來了興致:“趙家?”
趙青陽沒理他的話,看了看趙青楠。
趙青楠有心知道原主家那點糟心事自己這個便宜弟弟知道多少,微**著趙青陽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說。
趙青陽這才開口:“當年趙家也是這樣的。我們一家住在城裡,不曾與人為惡,但是就是突然遭了劫匪。夜半來人,將我趙府上下屠殺殆盡,若非阿姐機靈,同大哥一道將我護送出來,我趙家恐怕無一能倖免。”
說完了又道:“我當時尚小,但是也奇怪過,趙家人在城裡,雖然是臨平的首富,但當地的富戶不少。而咱家雖說是經商,但是逢年過節上下打點,一不曾與人為惡,二也不曾得罪什麼人。結果那劫匪就是衝著我趙家來了,殺了人還放火燒了宅子,不像是一般劫匪做派。”
蕭君宜好笑道:“你說一般劫匪什麼做派?”
趙青陽一噎:“反正不似你這般浪蕩輕佻的登徒子做派!”
蕭君宜拿手指了指自己,見趙青陽氣惱,故意說道:“小公子你說我啊?我哪裡登徒子了?我家大人和我情投意合比翼雙飛,尋常情人間的調笑怎地就變成了登徒子做派了?小公子你可莫要汙蕭某清白。回頭我家大人生氣不理我了可如何是好。”
趙青陽面色越發的冷:“二公子但凡能要點臉,也不至於讓你和兄長的那些事傳的滿天都是。”
趙青楠在一邊聽得頭大,拽蕭君宜袖子:“二公子,青陽還小,你同他置的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