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哥兒,這廣興樓做的紅燒獅子頭可比你弄得好吃多了!”
劉驍現在整個人嘴裡塞滿了薛路平帶來的那些精緻小菜,說話都聽不太清楚。
席遠修盤坐在地上,抬頭看了眼劉驍,順手給他遞了塊手帕,讓劉驍擦嘴,然後接著擺弄著那幾個稻草結。
對門的李元桓與邊英也吃好了,邊英還細心的,幫已經快要不能自理的李元桓擦了擦臉。
“兄長在想些什麼?”
李元桓用微弱的聲音問道。
席遠修沉默了一會兒,把最後一個草結解開,然後回道:“不用再想了,只等那人回來就好了!”
李元桓的眼皮稍微動了動,然後順著那視窗看向外面冷清的天,似乎也在盼望著席遠修嘴裡的那人能趕快回來。
......
......
洪世昌看著剛自己一路退後留下的腳印,拱手問道:“不知閣下是任家的哪位?”
那黑袍斗笠人單手扶著徐來,另一隻手緊握著劍柄,用沙啞的聲音回道:“任家的人,哪一位都不是你這個南山棄徒能過問的!”
“現在南詔任家說話向來如此嗎!”
洪世昌話畢,又是一刀劈去,看起來樸實無華的一刀,竟讓那黑袍人斗笠下平靜的神色有了一絲波動。
黑袍人不像徐來那般與洪世昌正面相交,而是用那四季錦中的春篇,春迎風來化解洪世昌此刀。
黑袍人手中的蘭亭劍,就好似那春季裡隨風擺柳的柳樹枝條,靠在洪世昌的刀上,輕描淡寫的就把這刀勢化解了!
洪世昌在心中默唸道:這就是春迎風嗎
隨之而來就是二人的近身纏鬥,那黑袍人見早就觀察到了洪世昌腿上有傷,行動不夠靈活,所以特意以凌厲攻勢對之。
反觀洪世昌早就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刀客,怎麼會不知此人的意圖,他只是用那把厚重的沉水龍雀左右抵擋,並不搶攻,只是看見對方攻勢出了破綻,才會還上一刀。
突然之間,洪世昌那完美無缺的抵擋刀式出現了半分空檔,那黑袍人看準時機,直接用那把蘭亭劍朝此處刺去,不料卻是中了洪世昌的計策!
在蘭亭劍馬上就要刺到洪世昌腰間的時候,洪世昌竟然是把手裡的沉水龍雀直接鬆開,身子一側,躲過了那馬上要刺穿自己的劍。
然後他雙腳一擰,外露的內氣包裹著雙手,洪世昌竟是用他那一雙手,直接鉗住了那黑袍人的手腕,令其動彈不得!
“鎖山河!”
被擒住手腕的黑袍人看著洪世昌此招,語氣中帶著些意外。
鎖山河,連那山川河流都能鎖住,自然能鎖住眼前之人這把與山河相比不值一提的長劍,即使這把劍再不平凡。
兩人此時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那黑袍人想抽劍而出,卻是內息傳不到手上,而洪世昌除了把對方擒住,也沒有什麼辦法。
於是兩人就開始比起了腳下功夫,洪世昌因為已是傷了一條腿,所以只能用一條腿來與之應對。
而那黑袍人則是招招對準其傷口,一時間二人腳下如同風雷湧動在腳底,震起那雨後的泥濘四散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