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進這鋪子,蘇言可算明白什麼叫“別有洞天”,原來電視裡拍的那種鋪子裡頭藏個巷子的事情,並非是誇大奇談。
這巷子可比白日裡的街道還要熱鬧,每個攤位前都聚了不少的人。
“你剛剛和那夥計說啥呢?”
一進門,溫染就拉著夥計到了一邊,不知道嘀嘀咕咕說了啥,那夥計就放他們進來了。
“給銀子。”
“這光進來還要銀子?”
“二十兩一個人。”
二十兩!這還是個旅遊景點?!
瞧這人山人海的,這一晚上少說也能賺個千把兩銀子,這還不算盈利的,光算“門票”,這生意誰想出來的,簡直絕了!
“把你那口水收一收。”
遭到了溫染的一記白眼,蘇言卻毫不在意,“以咱溫家的能力,要也辦個‘黑店’,這人得再翻一番吧?”
“以溫家的能力,要開個‘黑店’,不出一日,”
溫染故意頓下來不說,引得蘇言眨巴這兩隻大眼睛,眼睛放著光,“就得收上萬兩銀子?”
“就得滿門抄斬。”
“開這個要殺頭?”
果然,這好賺錢的買賣,不論在古還是今,都在法律上寫著呢。
那這開“黑店”的老闆,膽子挺肥啊,敢在她對門幹這種買賣,看她不給這老闆見識見識社會的黑暗。
跟著溫染在這巷子裡走了一道,剛進來時看著挺大,但這會兒走了半天,發現攤位上來來回回就賣些字畫、瓷瓶,這和外頭鋪子裡擺的沒啥兩樣啊。
“你確定他們這是‘黑店’?”
不是說了,啥都賣麼?她還想來這順手淘兩個新鮮物件,這溫染是不是也沒見識過,在她面前胡亂吹呢?
“這個巷子,就是為了你這種人瞧的。”
蘇言特不喜歡溫染賣弄的樣子,就好像全天底下就他一個聰明人,關鍵是他長得又好看,自己心裡那個火,一看見他那大眼睛,高鼻樑,薄嘴唇,一下就給滅了。
“我這種人怎麼了?我這種人買不起,我還看不起啊!”
“我說的是,你這種不懂行的人。”
得,這叫自個心虛,生怕別人擠兌自己的短處,結果還自己揭露出來了,蘇言吐著舌頭跟在溫染後邊。
“今兒天怎麼樣?”
溫染徑直來到巷子最裡頭的攤位前,問的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壯漢,那壯漢打眼一瞧,見溫染貴氣十足,身邊又跟了個小廝,臉上立馬笑開了。
“今兒是豔陽天,好得很!”
“那給我來把傘,遮遮陽。”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蘇言心裡犯嘀咕,今天是大陰天啊,沉悶的像是要犯抑鬱了一樣,怎麼到這二位嘴裡就是豔陽天了?
“得嘞!您要這傘精貴,您往裡請,我讓夥計給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