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一想通了這個,立馬就想去找那商戶談談收購玉料的事情,結果吃了個閉門羹。
索性就不來委曲求全那一套,打算來個甕中捉鱉。
所謂倉庫失竊,完全是她自編自導自演,她趁著那天收市早,所以僱了些人,把玉料全都移出去了。
就是想來個“賊喊捉賊”,讓官府到時候一搜,那些偷買玉料的商鋪裡頭肯定還有“贓款”,到時候直接來個人贓俱獲。
商鋪只能吃這啞巴虧,畢竟這些玉料不是從溫家手裡頭買的,只能自作自受,打落了牙齒往肚裡吞。
這本來計劃得好好的,她甚至覺得她前些天那丟玉料的表演,還能衝擊一下奧斯卡呢。
再加上莫羽那被矇在鼓裡的表現,還有溫染這極力配合,沒有人會懷疑蘇言這背後是為了逼出之前偷買商戶的玉料。
可這如意算盤竟然沒打成?
被蘇言這麼一解釋清楚,溫染才恍然大悟蘇言到底在打算些什麼。
“這些商戶在城中眼線眾多,說不定早有收了風聲的,提早把貨移走了。”
“可公子你也說了,這隻能是有些商家,沒道理所有偷買玉料的商戶都提早知道了這事,全把貨給移走了。”
說到這兒,蘇言像是被人一棍打醒,立馬愣在當場。
“想到什麼了?”
溫染不解,正等著蘇言往下說。
但蘇言卻閉嘴了,而且神色慌張站起來就往外走,臨走丟下一句,“我出去一下。”
蘇言出了門就直往納蘭府去,這件事情她只提前告訴了納蘭璟,知情的只有她和他。
這事會走漏風聲,肯定有人提前做了手腳,不是她,那就肯定是納蘭璟了。
可走去的路上,蘇言一直在想為什麼?
納蘭璟提醒這些商戶,溫家拿不到玉料,對他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
再說了,幫溫家難道不是就在幫她?
而幫她,不就是在幫他自己,他們不是綁在同一繩上的戰友麼/
結果她怎麼一轉頭,發現納蘭璟不僅把她踹下了水,還順帶把繩子也給燒了。
“蘇姑娘。”
有些日子沒來納蘭府了,但是先前跑得勤,門口的侍衛都認熟了,看到蘇言只是打了個招呼,蘇言一揚手就往裡走。
全當這是自己家一樣,進了幾道門,過了院子就直往納蘭璟的書房去。
她知道這個時辰,納蘭璟都得在書房裡看書,說是什麼修身養性,可看的全是茶館裡的話本,講的不是李家姑娘為愛跳河,就是王家姑娘為愛上吊的文藝悲慘愛情故事。
整個一古代知音的忠實讀者。
“納蘭璟!”
還沒到地方,蘇言就扯開了嗓子。
你問蘇言萬一弄錯了怎麼辦?
這除了一就是一的事情還有什麼好說的?她這頭從來都沒和任何人提起過,就連莫羽和溫染都是不知情人。
大步跨進瀰漫著檀香的書房,見到了煙霧朦朧下的納蘭璟,像是個懷春少女般看著手裡的書,津津有味。
一個四十歲的大叔看著知音笑得那叫一個春心蕩漾,蘇言怎麼看怎麼想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