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清怡面容嚴肅的對著十名學生,這將是她給這群充滿朝氣的學生上的最後一課。
也是最為重要的一課。
人類想要生存,必須面對情況複雜而殘酷的野外。
九洲大陸,人類並不是這片陸地的霸主,論生存區域,人類總共佔據不足萬分之一。
俯瞰九洲大陸,人類耗費數千年發展興建起來的城市,只不過是散落在廣闊海灘上砂礫。
無數兇險包圍著人類,妖獸、異族、不亡族......都是人類生存的大敵。
“這次,我們野外實訓的路徑是走寒蛛山進入裕谷山脈,這次主要就是讓大家看看野外是怎樣的情況,儘量避免與妖獸戰鬥。”流清怡說道。
指著張一恆道:“我是領隊,張一恆作為你們的副隊長,出現什麼意外,我不在,大家都聽張一恆的指揮,有意見嗎?”
“舉雙手同意!”波子意最先相應。
“同意!”鄒羽逸說道,兇殘歸兇殘,張一恆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
兩位大少都答應的如此爽快,自然沒有人跳出來反對。
陣型也很快被安排出來,流清怡修為最強居前,張一恆殿後,兩位大少手中戰卡最齊全居兩翼。
寒蛛山,張一恆非常熟悉,一行人暢通無阻的爬到半山腰。
“流老師,能歇息一會兒嗎?”鄒羽逸背靠在樹上,滿臉虛汗,臉色紅得吃了藥似的。
“賤人鄒,叫你不要天天亂搞,年紀輕輕身體虛了吧!”波子意嘲笑道。
“滾!你別蹲著啊!你身體棒,其倒是起來走啊!”鄒羽逸怒瞪眼睛道。
“原地休息!”流清怡見十名學生除了張一恆泰然無事,其他人都累得一臉衰樣,道。
取出一瓶水,朝叫苦連天的鄒羽逸等人道:“認識到身體素質的重要性了吧!”
“星卡戰士不是躺在家裡的制卡師,戰卡再高階再厲害,也要看握在誰手裡。”
“才兩個小時的山路,你們就叫苦連天,如果這個時候衝上來一群妖獸,你們有幾個人拿得穩戰卡?”
“你又不准我們用【疾風戰卡】!”鄒羽逸嘟囔道。
流清怡柳眉豎起,聲音高了幾分,道:“不是緊急狀況,怎麼能用戰卡。你們知不知道戰場上戰卡、能量卡就是生命,少一張能量卡,就少一層生命保障,可能就是一張能量卡的區別,就能決定你是生是死。”
“哪有危險啊!”鄒羽逸這次的聲音更小了些,流清怡知道,這些小傢伙,不經歷一番血與淚,是不會明白妖獸、城外的兇險的。
張一恆在一旁笑了笑,有人教你人生經驗、戰鬥經驗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人,生來就不平等。
有些可以站在父母親友的肩膀上,有些人卻要用一身傷疤來換。
正思考中,其突然目光一凝,將揹包背上,在枯葉中撿起一小坨黑色物質,嗅了嗅,張一恆眉頭大皺。
“什麼東西?”流清怡注意到張一恆的動作,問道。
“【六足蠍】的糞便!”
“【六足蠍】!”流清怡吃了一驚,【六足蠍】這種妖獸一般都在裕谷山脈裡面活動,這裡可是裕谷山脈最外圍呀!
流清怡警惕起來,六足蠍這種妖獸等級只是一階下品,可一般都是成群結隊出沒,而且其尾針具有麻痺效果,十分好不惹。
“以這種乾硬程度,至少已經離開三個小時了。”張一恆說道。
他不由得想起,最後一次進入寒蛛山的異常情況。
當時就有【野風狼】在這附近出沒。
沒想到這麼久過去了,這邊的異常反而越發嚴重起來。
“【六足蠍】有什麼可怕的,一階下品妖獸,我們正好可以拿來練練手。”波子意興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