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翼的話,張良神色微微一滯,將剛彈過的菸頭伸進用一次性茶杯做的菸灰缸裡,漫無目的地彈了兩下,道:“從今天開始,你身上的任何事,我都沒有能力解決,就算你真的觸犯了刑法,沒有上頭的命令,我也沒有權利抓你。”
聽到這句話,雲翼真的有點吃驚,以為張良被上級“雙.規”了。
“你被擼下來了?”雲翼與張良交情並不太深,但還是擠出一絲節哀順變的表情。
張良瞪了他一眼,站了起來,揉揉有被咯得點疼的屁股,面無表情地說道:“小子,以後好自為之吧,離陳光年有多遠避多遠。”
說完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連門都沒有順手關上。
“小氣。”雲翼嘀咕道。
冷風吹了進來,吹淡了屋內盤旋的煙味,也讓雲翼的大腦清明瞭許多。
回想著張良的話,從今天他說的話裡,結合前段時間網上的評論,雲翼多多少少也能釐清一些東西。
一、案子消了,自己應該是沒事了,又可以光明正大去作死了;
二、這次將陳光年得罪得更徹底了,在魔術界可能混不下去了;
三、似乎上面給市局打了招呼,所以似乎自己上面有點關係了。
可一細想過來,這一二三與自己有毛有關係?
自己本來就是一顆棋子,本來就是要作死的,更何況還有一個甩不開的大寶?
得罪陳光年又怎麼了?這世界是他的嗎?自己以後要靠魔術混飯吃的,怎麼也算是圈子裡的人了,就算現在改行,又能幹嘛?
更何況,陳光年應該也是一個已經被啟動的“程式”,自己離開這個圈子,他就不對付自己了?
至於關係,有毛用。上次要不是一股神秘力量,自己早就被埋進土裡了,明年的春天說不定就會發芽了。
“不知道第一個對手是陳光年還是其它人呢。”雲翼感嘆道,“如果是陳光年,級別是不是太高了?我還只是個孩子呢,怎麼能打過大人呢?”
從程老的口中,雲翼早就知道,初級魔術師只是常規用以娛樂大眾的從業者,可某些高階魔術師本身就是一件可怕的武器,儘管只是魔術,卻極具攻擊性。
因為,高階魔術師基本已初步掌握了特異功能或是幻術,而這兩種手段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可傷人,可殺人。
就像那天在錢能的婚宴上,陳光年給自己催眠時用到到森蚺,應該可以殺死自己,好在他那時候還沒有殺心。
可現在不同,因那場婚宴之後網上飛的各種傳言,足以惹火陳光年,以他現在的能力,雲翼覺得自己隨時都可以自然死亡。
沒錯,也許就有自.燃死亡這一項!
所以,如果自己的第一個對手真的是陳光年的話,那真是讓人怕怕啊……
還好還好,自己有個幾百年前的老不死附身,不然會死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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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雲翼並沒有太過在意,他隨時都將程老“帶”在身邊,即便程老不會出手保護自己,畢竟心理會安穩些。當然,他現在防的只是陳光年,至於其它人,對他應該造不成什麼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