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相信,這塊玻璃上一定有一處可以移動或旋轉,只要由自己或是助手暗中觸動機關,就可以露出一個光光滑滑的洞,恰好可以讓手穿過。
至於這塊玻璃只需要有特殊光影道具來配合,從表面敲打看不出任何問題。
那特殊的光影,就是現在正照射在桌面上的小彩燈以及打在鏡面上的那束光。
左文看著觀眾的反應,輕輕一笑。他伸出另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眼邊,做了個“噓”的手勢。
待觀眾掌聲平息,他那隻穿透玻璃的手掌慢慢張開,在玻璃的另一邊慢慢轉動,然後拿到了另一張桌子上面的那瓶水。
他將水直著拿在手中,與手臂平行。
正在大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只見他的那隻手快速的縮了回來。
連同那瓶水。
“兩個魔術。”趙明明輕聲說道,言語之中有些吃驚。
雲翼知道是為什麼。
在通常情況下,一個魔術師或許會在同一地點同時表演兩個魔術,但只能是完全不同的普通魔術。
從左文這個手穿玻璃的魔術可以看出,就算知道其中原理,卻不代表就能表演。
雲翼的手很巧,他相信自己完全玩不出來。
那玻璃上的洞原本是越小破綻才會越少,如果洞開得太大,很容易就會被眼尖的人看出,這對於魔術師來說,是一個極壞的影響。
如果說左文能以那麼快的速度穿過玻璃的話,或許有同級別的魔術師可以做到,可要將那瓶水以同樣的速度拿回來,卻是相當的困難。
雲翼清楚,那玻璃上的洞不可能太大,最多隻能剛剛好讓左文的手掌透過。
可是當拿起那瓶水之後,手必需握成拳狀,而且手中有那瓶水,面積就比單掌穿過時要大得多。
如果這樣,那個玻璃洞不可能會有那麼大,不然,就算是一個稍微眼尖一點的人都有看出來,更何況他們肯定也知道,一個有高階魔術師現場表演的場所,不可能沒有其它魔術師觀看。
如果這兩個魔術分開來做,在原理應該上沒有任何神秘的地方,可問題就是左文偏生就這樣將這兩個魔術銜接在了一起。
那麼,左文又是怎麼做到的?
雲翼看了看張明明,見他也是一臉驚訝,想必他也看出了一些門道。
這時又見左文邀請了一名年輕女“志願者”,將滿滿一瓶水倒進她的衣領。
那志願者先是一臉緊張,當一瓶水倒完,卻發現自己身上滴水未沾。
觀眾從電視上也看到了那瓶水已經倒光,他們感受不到那志願者的心理,可從鏡頭上並沒有看到那女性衣服有任何打溼了的地方。
左文手拿著瓶子停在志願者脖子部位沒有動,只是拍了拍志願都的肩膀,示意她可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