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明心驚膽顫地吃了早餐,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是繼續留在這裡呢還是趕緊回家。得罪了一個高階魔術師,是他不敢想像的事情。只要對方稍微在某個場合說句話,他的魔術生涯就算到頭了。
雲翼似乎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看得出張明明的心思,便勸張明明乾脆放棄上臺,噹噹觀眾就行了,反正在高階魔術師面前也出不了彩。
經歷了陳光年那一擊,雲翼更想回去“研究”下那塊神奇的電路板。對此,張明明也沒什麼意見,今天得罪了陳光年與光頭強,他倒是有點擔心。
“這個沒什麼,我們到時候隨便看一下就走。”雲翼看出了張明明的顧慮,“以陳光年那個屌樣,肯定想當壓軸嘉賓,我們看一半就走,他也來不及把我們怎麼樣。”
“再說,就算他們想怎麼樣,還指不定誰吃虧呢。”他輕哼一聲,眼中閃現一抹冷意。被陳光年陰了一下,就算今天不找回場子,只要一有機會一定要還回去。
雲翼本來就沒有當自己是好人,既然打算做壞人,被人欺負了不打回去,不是他的性格。
張明明給趙心銘打了個電話,說後天只以婚慶公司工作人員的身份觀看魔術表演,至於上臺表演一事便不參加,之後便開車與雲翼回到了梧桐鎮。
張明明破天荒地用車將雲翼送到樓下,然後才掉頭回去。
雲翼回到房間,看到那塊電路板還是靜靜地在桌上,好像並沒有什麼變化。他取出電筆在電路板上測了一下,電筆裡的那個光管也沒有發亮,見電路板上沒有電,心裡稍微放心。
不過想到昨天的情形,仍是心有餘悸。
“真是的太陽能的嗎?難道這塊還是什麼太陽能接收器上的東西?”他小心翼翼在拿起電路板,仔細看了看。
還是那些久看起來遠而陌生的元件,還是那些奇怪的而不符合常理的線路。
除此之外,一切如常。
此時已是上午十一點多,陽光還未移到桌面上。他將線路板放在陽光照射到的陽臺上,不一會兒,太陽能效應又出現在他眼中。
今天的陽光很強烈。
風更冽。
原本讓人感覺很溫暖的陽光,被風一吹便變得若有若無,沒有太多的暖意。街邊的梧桐樹上的葉子越落越多,金黃色的葉子將街道鋪得很是好看。
唯有梧桐樹因為葉子的離開,露出了不少禿枝,就像一個脫髮的人頭上露出來的空隙。因而令梧桐高貴的本身有一種說不出的缺憾。
風冽,並不是說風有很大,而是很冷。
電路板還在吸收太陽的能量,用肉眼也能看到那絲絲縷縷如煙一般的波動,沒有受到風絲毫的影響。
接著,汽泡出現。
金色的線路出現。
藍色的電芒出現。
線路板又長出了“腳”,長升了兩寸。
經歷了上次的變故,雲翼對這塊電路板的這些變化並沒有太大反應。他就當自己在看一個玄幻的影片,或者是說在看一個高階魔術師的表演。
電路板上一切的變化,與他都沒有多大關係。
他甚至有一種很不正常的心思:
“我就靜靜地看,不說話。看你個狗日地還能玩出什麼奇怪的花樣!”
他的表情很平靜,只不過那略微抽搐的眼角肌肉出賣了他此刻的內心。
盯著電路板的眼睛幾乎沒有眨動一次,眼中映出電路板的變化,似乎化成了火焰,充斥了他的整個眼瞳。
自他將電路板移到陽光下時,一直是同一個姿勢。他此時的狀態,就像一個正睜著眼睛睡覺的人,對外界再沒有任何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