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顧清歡就在一側的書桌旁坐著,正在翻看著顧清詡從前時常會看的那些書。
四書五經,大多也都是儒家經典。但顧清詡所看的書涉獵比較廣泛,還有一些比較冷門的奇聞怪志。
顧清歡挑揀了一些自己喜歡看的看著,不多時就聽見一側的顧清詡像是醒了。
“哥哥醒了?”
顧清歡放下手中的書本,倒是也沒走到床榻那邊去,便就道:“不曾想你就是個一杯就倒的。還好沒喝太多,不然我可得頭疼了。”
“...”
床榻上的顧清詡,懵懵懂懂的就醒了過來。
他好像想起了什麼…
回府的時候瞧見阿瑪時,他是十足的嚇了一跳的。但好在阿瑪似乎並不生氣,還跟他說了好些話。
他有些記不清了。
只知道自己當時實在是迷糊得厲害,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他難道是在阿瑪懷裡睡過去的?
乖乖…不會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這個丟人可就真的丟大了啊…
“哥哥?”
顧清歡發覺顧清詡竟然半晌都沒有搭理自己的時候,忍不住就開口問道:“怎麼了?你…還困嗎?”
“不困了。”
顧清詡想了想,決定丟人的事情還是不問了,這才問道:“什麼時辰了?”
“都快子時了。”
顧清歡說道:“原準備著哥哥你若是直接睡到子時了,我倒是也就不管你了,回去自個兒歇下了。”
“你晚膳沒吃呢,我讓廚房留了吃的。你餓不餓?我讓阿霜幫你煮碗麵?或者你想吃別的?混沌湯圓都有。”
“吃麵就好了。”
顧清詡道:“妹妹,你真好。”
是真的好…
“哥哥說笑了。”
顧清歡道:“今兒哥哥還說要當家裡的頂樑柱呢。我以後可就靠著你了,自然是要把這頂樑柱給看好的。”
“哈哈…”顧清詡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接顧清歡這話了,倒是隻能傻乎乎地笑了笑。
…
這一次春闈後不久,朝堂當中卻是傳出來了一則訊息。
說是…
原本此次張英看中的狀元郎,實際上是顧清詡的。只是無奈,顧清詡的文章寫得實在是太好,又與張英的一個門生有些相似。
張英執掌科考,有著劃定考生名次的權力。看著與自個兒徒弟文風相似的人,便以為是自個兒的門生,為了避嫌,也就沒有給狀元。
誰知道…卻是鬧了烏龍。結果,真正的狀元郎,還真是就成了張英的門生了。
說來這也只是一個巧合。但事已至此,張榜也早已公佈了出去,一切自然也就已經有了定論,不會再更改了。
倒也是因為如此,顧清詡的才名,卻彷彿更加得到了彰顯一些。
顧府。
膳桌上,顧錚就自個兒率先提起了此事。
他一臉嚴肅,看著一旁不驕不餒的兒子,便道:“這事兒終究是個傳言,不得當真。你既是榜眼,便就該認認真真的在這個事實上頭,知道嗎?”
切勿…出了岔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