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芒,無所不在,無處不是,時而分散,時而聚合。
江駝子的刀,曾經試過將一人的手臂剮的只剩下累累白骨,而對方一時之間竟然還沒有絲毫察覺,僅有此點便能看出,江駝子的刀,究竟快到了一個什麼程度。
但是如今面對趙禹,任憑江駝子手中那把剔骨牛刀千變萬化,趙禹卻始終只是一雙肉掌平推。
厚重如山,在趙禹這一雙手掌之下,所有的刀芒摧枯拉朽,根本就不堪一擊。
趙禹每前行一步,都會逼的江駝子不得不後退幾步。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人他橫,明月照大江。
如果說江駝子的刀,是那清風明月的話,那麼此刻的趙禹,就真正可以說的上是山崗大江的真實寫照,他就橫在江駝子的前方,就算江駝子手中之刀再如何狂暴,卻根本撼動不了趙禹分毫。
不遠處,孫昊仁橫躺在地面之上,生死不知,向他出手之人可是趙禹,以他那不過剛剛踏入內氣境的那丁點實力,在趙禹面前他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二狗子承受了那麻臉漢子的一個鞭腿,他的眼兒口鼻之間,已經有著血絲在緩緩沁出,不過這傢伙到也算是皮粗肉厚,竟然趁著江駝子與趙禹兩人激戰的當口,正向客棧內堂偷偷摸去。
與趙禹一同而來的那麻臉漢子與另外一人,守候在客棧門口,似乎是為了防止有人逃脫。
麻臉漢子的那一鞭腿,早已經試出了二狗子就是普通人一個,根本就不會任何武功。
二狗子的舉動,麻臉漢子兩人都看在眼裡,不過他們並未阻止,原因很簡單,僅僅只是因為不屑而已。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駝爺,你可千萬要頂住啊!”自己有幾分本事,二狗子自己心知肚明,留在客棧之中,二狗子不僅僅幫不上江駝子分毫,還有可能令江駝子分心,跑到客棧內堂,二狗子只是想找個地方先藏起來。
廚房之內,一個將近一人高的大米壇第一時間落入二狗子的眼簾之中。
江駝子與趙禹之間的戰鬥,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江駝子根本就不是趙禹的敵手,米壇這麼大的目標,待的江駝子落敗,趙禹等人搜尋客棧之時,自己能否被找出來,這個問題,此刻的二狗子並未來得及去想。
開啟米壇蓋子,二狗子整個人嚇的一個哆嗦,幾乎要驚叫出聲。
“這裡呆不下,去那邊,水缸!”米壇之內,白花花的大米之中,錢掌櫃那灰撲撲的腦袋突然鑽了出來。
錢掌櫃這傢伙,平時走路看起來都是一搖三擺,想不到此刻動作竟然會如此利索,比二狗子還要先一步躲進米壇之中。
擠眉弄眼衝著二狗子示意了一番之後,錢掌櫃的腦袋再次縮排了米堆之中,不過錢掌櫃卻沒有留意到,在他腦袋縮排去的時候,他那屁股卻是翹了出來。
二狗子心中無奈,米壇之中躲上兩人確實有些難度,他總不能將錢掌櫃擰出來吧!
幸虧這裡是廚房,米壇很大,水缸同樣不小。
“錢掌櫃這老傢伙,難怪自己鑽米壇卻不願意躲進水缸,一滿缸水啊!”上前幾步,開啟水缸蓋子,二狗子苦著臉,硬著頭皮藏進了水缸之內,再將蓋子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