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看著骨頭叔手掌中的玉簡,羅天思考了許久。
骨頭叔知道他內心糾結,也不著急,只是安靜的等待下文。
許久之後,羅天方才長出一口氣,在骨頭叔那略微泛著激動與期待的眼神中,伸出手掌,一把抓住了那道金色玉簡。
“我雖然還是有些怕死,不過……嗯……怎麼說呢,要是芸姐就這麼被帶走了,我心裡也肯定不會好受。再說了,拼命這種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幹了……”
骨頭叔怔怔的看向那個與平時好像有些不一樣的青澀少年,突然嘴角勾起了一絲極其難看的微笑。
雖然羅天嘴上不說,但另外那個原因自己豈能不知?
說到底,在羅天內心深處,他真的只是個溫柔善良的少年而已啊……
骨頭叔感動的擦了擦眼角的“溼潤”,從少年手中將玉簡拿回,“你剛剛才突破初玄九階,此時修煉風險太大,等到時你的玄力積攢完畢,修至巔峰即將破開靈玄境之時,我再把這道玄決給你。而且其上的隱藏禁制,我也需要一段時日將其破開。”
羅天點點頭,知道此事急不得。
就在這時,羅天皺了一下眉頭,伸出手掌,從懷裡取出了一枚正在發光的玉佩。
“徒兒,抓緊時間來第一峰大殿,有要緊事。”楚長老的聲音從這玉佩內緩緩傳出,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與焦急。
“骨頭叔,先不說了,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羅天收起玉佩,在骨頭叔縮回玄紋日燭之後,起身向前一步邁去,洞府石門立刻無聲無息開啟,他快步向著第一峰山頂走去。
幾乎在羅天走出洞府的同時,在他頭頂還有兩道身影,與其一同直奔山頂,羅天心有疑惑,難道師父不只是叫了自己?
三人相繼走向山頂,不多時就來到了山頂的宗門大殿,此殿古色古香,雕欄玉砌,可卻飽含滄桑古風之意,這裡是破山宗宗門重地,歷代唯有內門弟子及以上方可踏入。
森嚴莊重的大殿之內,豎立著十一尊雕像,最前方的雕像是位中年男子,這男子身材高大,神情不怒自威,尤其是那雙眼眸,細細看去竟是有如芒在背的森寒之感。他右手負後,左手在前,明明並無什麼特別之處,卻充滿一股難言的霸氣,在他下方,則是十座雕像分兩排而立,七男三女,皆是不凡。
羅天剛入內門的頭十天,就已拜過這些雕像,知曉那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就是失蹤已久的破山宗老祖,至於其他雕像,則是宗門歷代赫赫有名的宗主長輩。
在老祖宗的雕像之下,掌門夏千崇怔怔的望著身前老祖雕像,不知在想些什麼,大長老與楚長老也是神色嚴肅,向著羅天三人微微點頭。
“拜見老祖宗。”一身金袍的大長老率先沉聲開口。
羅天三人,也都是神情嚴肅,向著老祖宗的雕像深深一拜。
“羅天,我先與你介紹一下,這二人就是我破山宗唯二的核心弟子,曹秉文和許幽幽。”片刻之後,宗主夏千崇感慨的嘆了口氣,緩緩轉身,目光從羅天三人身上依次掃過,最後定格在前者身上。
羅天微微一怔,轉頭看向身邊二人,一男一女,皆是身穿金袍。
男子一頭長髮未束,臉龐始終噙著一絲溫和笑意,面容俊朗,眉峰似劍,整個人顯得極為中正平和、彬彬有禮,見羅天視線移動過來,還主動頷首示意。
另外那位金袍女子,神情冷漠,容貌並不算美豔,氣質卻堅韌且硬朗,只是站在那裡,便有一股英姿颯爽的瀟灑之氣。
羅天整了整衣襟,對著身前二人拱手行禮道:“新晉內門弟子羅天,拜見曹師兄、許師姐。”
曹秉文溫和一笑,抬手將其扶起,聲音如春風般溫暖和煦:“師弟不必多禮,我們師兄妹二人都是修煉狂人,平日裡深居簡出,極少出面,這宗門大大小小的事務,就要靠你們這群年輕人多多操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