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府與血帝是什麼關係?”孟長風問。
“不清楚,似有若無,沒有人有證據可以證明血神府與血帝之間存有關聯,但他們之間好像的確有某種淵源。我只是利用了血神府的(shēn份,再結合那位死去長老的故事,編造出了一整(tào謊言。我要偽裝成邪傀宗的同路人,這樣我才能騙過墨(yǔn,他才願意將秘密跟我分享出來。為了贏取他的信任我還拿出了一筆鉅款,那是當時執法堂五年之內的全部資金。”
“你去找墨(yǔn,是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知道那個秘密。那個秘密實在是太(yòu人了,一個普通的人類想要修到辰玄境或是法玄境到底要多久?就算是你,也需要十數年甚至是數十年的苦修,更不用提那些天資平凡的普通人。而現在,只憑一滴血就能讓人類獲得如此強大的力量,又有誰能抵禦得住這份好奇心呢?可我沒想到,後面竟然還有更讓人血脈僨張的事(qíng在等著我。”陳笙頓了頓,“跟那個偽造的(shēn份相比,還是那筆鉅款起到了關鍵的作用。那時墨(yǔn剛剛繼任,他的計劃正好處於關鍵時期,急需一筆資金來運轉,所以連他這樣的老油條都放鬆了警惕。他向我展示了他的“養殖場”,裡面全是秘密培育出的血傀,其中有一個地方存放的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兩個待培育樣本,那就是你和長軒。墨(yǔn說你們兩個是最有可能承受住血帝精血而不會喪失神志的人類,他想要批次製造的就是這樣強大的人類,用來組成所向披靡的軍隊。”
“他並不是要(cāo控血帝來達到他的目的!”孟長風恍然大悟,“他是要成為新的血帝!!”
“是的,他是個貪婪的人,而單純的(cāo控血帝並不是他的目的。一個掌控神兵的小孩子是最恐怖也是最不恐怖的東西,因為他很容易被掌控,但同時也最難被掌控,也許只是因為今天沒有合口味的食物,他就會(cāo控神兵毀滅這個世界。”
“原來,我跟長軒都只是你們培育的畜生而已。”
陳笙搖搖頭,“畜生?如果墨(yǔn的計劃真的成功,那你和長軒就是血傀大軍的左右手,也是僅次於“血帝”的皇座。”
“但是,為什麼只有我和長軒才是那個最完美的樣本?為什麼別人不行?”
“因為你們是那個男人的後代,你們的父親是一個名為湯無影的男子,他曾是邪傀宗的宗主,也是整個滄瀾帝國最偉大,同時也是最強大的皇!”
孟長風一愣:“湯無影?為什麼我從來沒聽過他?就連邪傀宗的那些人都忘記了他的存在?”
“因為他背叛了邪傀宗,是他們甚至是整個雷陽郡的恥辱。他是邪傀宗歷史上最雄才大略的宗主,他在位期間也是我們無恩門最艱難的時候,他當了七十多年的邪傀宗宗主,將大半個雷陽郡甚至還有周邊的幾個小郡城都劃入了自家的地盤,就連當時的滄瀾帝王都是敢怒不敢言,因為他是影皇,最強大的皇,就連那幾個隱世不出的帝玄境老傢伙對他都是有些忌憚。但在接下來的十幾年裡,他竟然完全喪失了(shēn為影皇的形象,他開始易怒,剛愎自用,整(rì借酒消愁,不過十幾年就將打下來的地盤盡數吐了出去,整個邪傀宗都被他弄得千瘡百孔。他的退位根本就是一場出逃,逃走的時候甚至還把想要接替他位子的那個人右腿整個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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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無影……這個男人,他現在還活著嗎?”
“不知道,從那一天開始,他就徹底隱沒在了人潮之中,就算沒死,恐怕也只是在苟延殘喘的活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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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掌櫃看著小口吃著包子的女孩,還是滿不在乎的表(qíng:“我一個開茶館的老頭,邪傀宗毀不毀管我(pì事!毀就毀吧,正好就當為民除害了。”
“想好再說。”陳劍仙慢悠悠地飲下一杯茶。
湯掌櫃漫不經心的拿起賬本開始打算盤,旁邊的水壺發出咕咕的水聲。陳劍仙開始解決第二屜包子,還自顧自起(shēn去廚房拿了碟醬油,兩人好像彼此各做各的,又好像是在暗中較勁。一刻鐘過去了,“咣噹”一聲湯掌櫃把算盤拍在桌子上,右手成拳狠狠敲著自己(xiōng膛,氣急敗壞地仰頭看天。陳劍仙仍在慢悠悠地吃著包子,哪怕此刻的她只是在吃著最簡單不過的豬(ròu芹菜餡包子,卻有一種朦朧的優雅之感。
“我服了!我服了!”湯掌櫃猛敲桌子,“說吧!那些傢伙又怎麼惹到你這個小祖宗了?”
“我記得你這兒有今年開(chūn就存著的毛尖。”陳劍仙晃了晃茶杯,“再來盤蝦餃。”
“你你你你……陳劍仙!你他媽就是個老混蛋!自從遇到了你我的生活就變得一團糟!你要當最強的皇我就讓你當,你要邪傀宗從此不許侵犯無恩門我就下了死命令!你他孃的就不能放過我一次?!!”湯掌櫃氣哼哼地去櫃檯拿出一包茶葉,“蝦餃沒有了,還有幾個蛋餃!用不用(rè一下?”
“好漢不提當年勇,我這個皇玄不也是曾經的最強而已嗎?(rè一會就行。”陳劍仙如雪蓮盛開般笑了笑,“說正事,我一直都知道邪傀宗在秘密培育研究血傀,但我一直沒有向你們索要血帝的秘密,當然要了也沒用,你們表面上依附於血神府,可心裡卻只是想狐假虎威;其次血帝就在你們的掌控中,但你們也不會濫用,你們雖然在百姓嘴中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妖邪,但你們依舊在遵守著規則,從來沒有逾越過。”
“哼!最後的結果就是血帝早晚都要送到你手上,這些年你看似無心與邪傀宗交戰,不就是想讓他們放鬆警惕嗎?”湯掌櫃冷哼一聲,“你就是劍魘的創始人,刺探(qíng報什麼的可是你的強項!”
“我當然很聰明,不然也不會以女人的(shēn份壓得那些老狐狸敢怒不敢言。”陳劍仙還是笑,就像晚霞般的美豔,“我本來只是想控制住血帝讓風雷劍宗的那幾個老傢伙妥協,可現在我才知道你們的目的遠不止如此,你們建造了許多基地,培育了極多的血傀,甚至在天河之淵裡,還有那個老傢伙的(shēn影。”
湯掌櫃沉默了許久,“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個地方皇玄境以下踏都踏不進去。”
“我跟你一樣,可都是曾經最強的皇。”陳劍仙慵懶的說道:“那裡的陣法極為強大,就連我都差點死在裡面,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也帶了幾把劍,現在那個地方已經沉入天河了。”